西门伯山卷着被褥找人,没一会儿倒退几步,看到了正在和阿郎对峙的刘浅浅。
“女王你们这又怎么回事?”
“他要逃跑,我要杀他。”
刘浅浅说着,剑尖已刺入对方的胸膛。没进入多少,却引来阿郎一记吃痛。
“放下放下,昨天刚包扎的。”西门伯山替他干着急,“先问清楚再说。”
他使了一个眼神过去,“是这样吗,阿郎你说话啊。”
阿郎徐徐吐气,开口说:“我没想逃,我本来是想方便一下。”说到方便时,阿郎略带难为情的看过来,发现刘浅浅不为所动。
这女子
反应果然不同寻常。
刘浅浅也不是全然没有动作,她倏地拔出剑尖带血的长剑,阿郎闷哼出声,半跪倒在她面前。
西门伯山看着他胸前渗出来的猩红,皱着一张脸替他疼得慌。
“既然是方便,说一声即可,偷偷摸摸出来惹人误会。”
刘浅浅使出一根长藤系与阿郎腕间,“此藤长十米,惧火,不怕刀棒,以后在十米之内,你且自行方便。”
惧火,不怕刀棒。到底是什么狂妄的人才会将自己武器的弱点说出来,丝毫不怕对方逃的意思。
西门伯山将人扶到一旁坐下,撕开对方的衣衫,脸色又皱到一起了,“我说你怎么跟没事人一样,疼也不吱一声。”
阿郎不以为意:“这点痛算什么?”
“是是是。”西门伯山对这外邦人也是服气的,不是佩服的服,是服了的服。
“你说你,年纪轻轻,身上有一块好地没有,胸口一道血口就算了,那其他地方呢,那些伤一看就是陈年暗伤,又疤痕明显,比着胸口这一处有过之而无不及,要我说,你们什么可汗首领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看你小时候就没少遭罪。那样的人,还为他们卖命,不值。”
西门伯山给阿郎上药,这次撕的是他自己的衣摆,撕拉一声扯下一块布来熟练的给他包扎。
他看阿郎不说话,边包扎边说:“我就瞧着你年纪小,不看是像作恶多端的家伙才一直替你说话,不然你落她手里,早就不知道死几回了。”
“她是什么样的人。”经过昨夜几次试探后,阿郎也明白了眼前健谈的男子虽然话多,但没有一句是有用的,不知道是傻,还是心思缜密,一个两个都让人看不透。
一个黑脸,一个红脸,若他心智不坚,可能早就缴械归降了。
这些瑞国人,真是好生奸诈。
“她是什么人?”西门伯山顺着阿郎的视线偷偷去看刘浅浅。她穿着一件银白丝线裙衫,亭亭玉立,外披浅绿交领披风,为她寡淡的容颜增添了一分鲜活的生机,摇曳生姿。
放在任何人眼里,她无疑都是个美人,还是一个让人忍不住敬仰膜拜的人。
水花溅起,长剑刺穿鱼腹,鱼身挪开,露出刘浅浅犀利蔑视扫视回来的目光。
西门伯山双肩微怂,“总之,比我们都厉害就对了。”说完,他遮住阿郎的视线,“别看别看,小孩看了长鸡眼。”
阿郎:“”
刘浅浅涉水而来,将鱼串在一根木条上,让西门伯山去烤,“吃完,我们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