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巫祝除了祭祀,还得会治病,哪有巫祝不会治病的,女姚巫祝,女娰族长说的对,你连治病都治不好,还嚷嚷着祭祀,咒法念错,那不得把天神惹怒了啊。”
众人点头,支持夭当族长的族人们,见缝插针的嚷嚷:“是啊巫祝,你当不当族长,也是巫祝,又不是妨碍着你天天祭祀了,巫祝也能吃好东西,穿好衣裳,可别甚都想沾揽一下,肚子真大。”他们可算是认清了女姚新巫祝的嘴脸,还不如前任巫祝,虽然隔三差五的犯病,但却是踏实的为族人们着想。
女姚巫祝抽了口凉气,阴冷的目光扫过夭背后的族人,“你们,你们,我!!!”他恨得牙痒痒,捏紧了手里的红木拐杖,指节泛起了用力过度的颜色,支吾了两三声后,突然面色一变,惭愧遗憾道:“唉,是我本领不精,想在族人们面前露一手咒法,唉,我也给不少的族人们看过病啊!这么简单的”他捶胸顿足,面色黯然:“唉,输了就是输了,请女娰族长开始第二场比试吧。”
“是啊,女姚巫祝太大意了,我的头疼发烧,就是巫祝给治好的!”
这下,轮到王美丽倒吸凉气了,女姚巫祝要是生了大气,她不怕,但她最怕这种能沉得住气的人,女姚巫祝眼里的愤恨不是假的,他咄咄逼人也不是假的,可现在,他放低姿态,承认自己输,还跟女姚部落的族人们解释自己会治病,也不是假的,还外带了一个帮手。
王美丽默不作声的记下了替女姚巫祝说话的男人,恍惚间,似乎看到了女姚巫祝头顶上长出的食人花
造孽啊!!!
“女娰,该进行第二场比试了,赶紧吧,我看着他们,糟心啊!!!”女熊捶了捶她的腰。
她回过神来,打起精神,“第二场比试,偏向于女姚的狩猎队长,峰!”王美丽眼珠子一转,想了几秒钟,心底一乐说道:“比试,修墙补瓦。”嘿嘿!
女姚部落的族人们面面相觑,仿佛听到了什么大离谱的事儿一样,修墙?难不成是搭建房子?在这儿?在现在?比试几天?
看着众人,包括三位比试人不解的眼神,她解释道:“峰不是说,要保护大家,多种粟米,多干营生,强身健体?繁衍子嗣?”
“种粟米,没甚可比的,女姚部落的族人们应该都会,至于繁衍子嗣?那是女人的事儿”
“啊,哈哈哈!是啊。”部落里的一个女人,突兀的大笑了两声,笑不尴尬,尴尬的是没人跟着她笑。
王美丽压制着心里的乐呵,“至于保护大家,有危险,联盟会的族人们都会出动。”说到这儿,她有意无意的扫视了眼女姚巫祝,看的后者后背发凉,心里揣摩,“干营生嘛!就从最需要的入手,你们别看现在住的房子结实,但再过个三五载,房顶的木头可能会烂,屋子里面的炕头,可能会塌,外面糊上的土,也会剥落。”
“嗯,我看那几个屋子的墙,坑坑巴巴的,你们一人一面墙,去修补吧!”
看三人愣在原地没反应,王美丽笑道:“阳,你去外面绕着女姚跑三圈,跑三圈后,这一场比试停止。”
阳:“好!”谁能明白他心里的苦,女娰族长的好大儿去哪了?
“啊?”哪怕是穿着得体的女姚巫祝,此刻也顾不得什么面子,小跑着去选墙,他转着屋子来回走了好几圈,终于挑到了一面坑巴少的地方,“我要这面儿墙,我先选的,谁都不要跟我抢。”他趴在墙上,又觉着不安,直接把身上的衣裳脱下,往墙上贴!
“巫祝,你在干甚?”支持女姚巫祝的族人,着急的提醒。
女姚巫祝愣了愣,定眼一看,峰端着一个木盆跑回来,盆里放着一堆泥巴!“天杀的!!!”他跌跌撞撞,再也顾不得护着自己的墙,疯窜到墙角处,开始挖泥巴。
女熊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大手一楼,“唉,女娰,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折磨他们三个。
王美丽捏了把后者的胸,硬邦邦的,把女熊推远了些,她可没那么多心眼,只有小小的一两个吧,修墙补瓦,是想到了一件事儿,她的儿子们,总是嚷嚷着要做了不起的大营生,然后回报母亲甚的,有时候她就想,孩子们嘴里逞英雄,连个小小的洗碗烧炕头,打扫屋子都做不到,别看修墙简单,但其实考验耐心。
这一场比试啊,较量的也是耐心,一个连耐心的都没有的人,又会对自己的族人们多好?
女姚部落的族人们火急火燎的恨不得上去帮忙,夭第一场比试表现的好好地,第二场蔫了吧唧,居然慢下了峰一个进程,和腿脚不利索的女姚巫祝端着盆泥一起回来,看得他们有力无处使。
王美丽这边,和众人有说有笑,打着哈欠,等时间。
等到阳气喘吁吁的回来,王美丽开口叫停!峰看着自己填补完的坑洞,露出了胜券在握的表情。
夭和女姚巫祝只填补了一半,时间太短了,两人来不及!三人灰头土脸,脸上沾了不少泥巴。
“没事的,我输了还是巫祝,还是有话语权的。”女姚巫祝探出头看了眼夭,心中终于平衡了些。
王美丽带着几位族长,径直走到了屋子前,开始检查。
“不错,夭修补的很平整,只可惜”女鹿摇头叹息了一声,绕在了另一面,不过她的话,让夭很开心,被人承认的开心。
女姚巫祝?怎么泥巴都落下了?
众人很快瞧出了不对劲儿的地方,女姚巫祝修补的那面墙,泥巴明明粘在了坑巴处,但三眼不看的功夫,就掉了下来,砸在地上。
“巫祝,泥巴里的水太多了。”族人们嫌弃的指出了错处,听得后者嘴皮子一直哆嗦,被气得,女姚巫祝哪是个玩泥巴的人?成天偷偷摸摸的学习前任大巫祝的咒法还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