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假装没听到。”
“好主意,快走,快走。”
离祭台近的族人,不好动弹,怕扫了大巫祝的面子,离祭台远的族人,悄悄地弯下了腰,三三两两的离开了大巫祝的视线,恨不得离开女姚部落,哪怕让他们爬树下河,也不愿意听大巫祝叽叽喳喳的说些疯话。
女姚抿着下唇,眉毛挑成了八字,脸上尽是不耐烦的神色,她气冲冲的把掌心里挑了一半的粟米全部倒进罐子里,三步两步的跑上了祭坛,耐着性子问道:“大巫祝,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她从前最敬佩大巫祝这个聪明睿智的老者,自打发了次大水后,大巫祝的头好像是让水泡傻了一样,成天疯疯癫癫的折磨别人,她便是被大巫祝折磨最惨的那个。
女姚部落冷天存下了粟米,不用再为吃食发愁,女姚本以为冷天能过上舒服安心的日子,族人们没甚问题,部落也没甚问题,偏偏大巫祝每天都有问题,每天晚上不睡觉找她诉苦,说一些她听不懂的话。
再好的性子和耐心,也被操磨出了一层厚厚的伤痕,像是现在,她觉着大巫祝又犯病了。
大巫祝看见最信任她的女姚族长,心里的把握多了几分,没留心后者问他的话。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邪魔的事儿,干脆利落的直接宣布:
“族人们,女姒是邪魔,我们要帮助苍天大地,驱逐这个邪魔。”
“快准备干姜、树枝,大腿骨。”
女姚部落的族人们,本不想听他瞎说,但听到了离奇的事儿,跑远的族人们纷纷回来。
惊讶的问道:
“甚?女姒族长怎么可能是邪魔。”
你像邪魔还差不多,族人们双手抱胸,敢想不敢说。
女姚皱起了眉头,越来越不像话了。
女姒这么睿智聪明,她哪是邪魔,分明是正义的天神。
“大巫祝,你怎么总找女姒族长的不是?你是不是嫉妒她比你厉害,嫉妒她帮助女姚部落扛过了冷天。”
万幸女姚部落的族人们,没有被大巫祝的鬼话冲昏了头,在原始部落人人惊恐、宁可错杀,不能放过的邪祟故事里,保持着理智。
大巫祝知道族人们不信,但他知道,邪魔是坏的,总有一天,上天会降下大水,淹没这个邪祟,女姚部落不能因为她遭了大水的祸事,他定要先一步阻止。
“汒,你出来,把事情说清楚。”
汒平日在女姚部落里,胆小怕事,今天像是吃了豹子胆,大步走上祭坛,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下,伸出双手,向苍天膜拜。
“我对苍天起誓,我说假话,让苍天降下神雷劈我。”
女姚部落的族人们,看他拿自己的命起誓,放下了胳膊,心里揪成了一团,集中了注意力。
紧接着,汒把在河边看到的事,完完全全的说了出来。
一时间,鸦雀无声,部落里静的可怕,所有人愣在了原地,脸上带着不敢相信的神色。
太离奇了,这超出了他们认知的事物,怎么会有人莫名其妙的召唤出东西。
抱着对女姒的信任,他们问道:
“那你为甚说她是邪魔,女姒族长也可能是天神派下来拯救我们的。”
毕竟王美丽没派出妖魔邪祟祸害她们,反而帮了他们不少,许多人站出来为她说话。
大巫祝自信满满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