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下令袭杀我的真是尉迟氏?我可不记得我有得罪过任何一个人,想不通袭杀我的理由是什么。”
濮阳上脸色如常却语出惊人:
“扶风城内的尉迟氏家主已经自刎,死前曾留有遗书,声称袭杀印月亲传是他一人所为,理由是他的长女曾经跟随印月宗一名弟子前往印月域外执行任务身死,他对印月宗人有仇。
而我调查的原因属实。”
叶牧知道濮阳上没有说话,但也不相信下令的这位尉迟氏人所说的理由,这是把自己当傻子糊弄了,自己那般隐秘抵达扶风城,被发现不奇怪,但绝对不会是这位扶风城的尉迟家主。
可以猜出自己身份的只有两个,一是百里门,但双飞微在他们手上,要是真想复仇没必要舍近求远,直接袭杀双飞微便可;二则是路上遇到的濮阳上。
而且那名带队的老者,叶牧可是在濮阳上当初的队伍中见到过。
“没想到同门的罪过竟然算在了我的头上,没想到啊。”
叶牧打算就此揭过算了,无论背后的人是谁,都不适合现在较劲。
然而濮阳上凝视叶牧:
“我知道玄奘兄弟不信,换作是我也不会相信,袭杀印月亲传这个罪名,我濮阳上不会接,带队袭杀之人,曾经可是在我的队伍里混迹,自始至终我的出现只是个幌子,为的就是吸引你的注意力。”
叶牧直接给濮阳上一枚定心丸:
“我相信不是上兄弟所为,我也不打算深究下去,这番经历对我来说无伤大雅,只是我任务途中的一划笔墨罢了。”
濮阳上笑道:
“玄奘兄弟倒是豁达。”
叶牧坐着靠在栾车上淡淡说道:
“一是我没有心思理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毕竟我有师命在身,凡间的恩怨不愿多加干预;
二是因为敦煌内可以杀掉我的修炼者不多,一旦动手,我相信上兄弟可以很轻易查出,给印月宗一个交代。”
濮阳上这位印月亲传给予了自己足够的信任,不然不会说得出这些话。
“一位印月亲传死在了我敦煌城,这个交代我可给不起,玄奘兄弟还是惜命一点为好。”
叶牧笑了笑不接茬:
“接下来什么章程?”
“回皇宫,我代父皇给玄奘兄弟接风洗尘,然后协助你完成师命。”
“能免了吗?”
“可以,你的身份不需要拘谨,只要不太过分,我都可以帮你担着。”
“那便帮我推了吧,没必要兴师动众。”
濮阳上把一枚令牌放在栾车内的桌子上:
“这是我的令牌,你拿着他可以调动敦煌城内的一营护卫,事后记得还给我,不然父皇要以为我造反了。”
叶牧再一次收起令牌,同时有太子和四皇子罩着自己,感觉在敦煌城内可以横着走了。
濮阳上接着说道:
“百里门那位女子此时坐榻在裕福客栈内,周围有老四的人看着,要去吗?”
叶牧摇头:
“我和她只是萍水相逢,算了,随便找一个住处给我便是了。”
濮阳上点头:
“正好我在裕福客栈附近有一处住宅,我已经命人打扫干净,你今日便可以住下了。”
叶牧笑了笑,濮阳上与濮阳宫二人怕是把敦煌城内所有可以住人的地方提前都打扫干净了吧,果然这些人上人成功是有道理的,什么事都能够做到尽善尽美。
“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