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宫默默看向叶牧,不用想都知道这是冲着印月亲传来的,皇帝已经下令让太子代为接引。
而叶牧也感到意外,自己在扶风城遭遇尉迟氏袭击,而太子生母便是尉迟氏,这个时候还敢出现在自己面前,脸皮这么厚?
濮阳宫淡淡询问:
“是否需要宫替玄奘亲传回绝?”
叶牧还在纠结,一个熟悉的声音便从栾车外响起:
“奉皇命,孤特来代父皇迎接印月亲传。”
叶牧起身下车,望着一脸笑意的濮阳上,按流程,自己此时也必须还一个礼表示谦卑,虽然印月亲传身份尊贵,但硬生生受太子一礼也有点说不过去。
刚打算还礼,濮阳上立即双手托起叶牧的双臂阻止,如沐春风笑道:
“玄奘兄弟,你此前可把我骗惨了。”
叶牧也不是矫情之人,笑着说道:
“上兄弟不也隐瞒身份了吗?咱们大哥就别说二哥了。”
濮阳宫在后方站着,看到印月亲传与太子这般熟络眼神平静,虽心里不喜,但皇命在上,太子亲迎无可厚非,自然不会在众人面前表露不满。
上前对濮阳上行了一礼:
“太子。”
濮阳上笑着对濮阳宫说道:
“多谢四弟帮为兄寻得贵客,不然为兄要被父皇数落了。”
濮阳宫直言不讳:
“宫没想那么多,只是对印月亲传向往打算讨教一番罢了。”
叶牧说道:
“谢过四皇子引路,等玄奘完成师命,有机会再与四皇子叙旧。”
这句话等同于上辈子那句‘有空吃饭’一样敷衍,濮阳宫自然也没有当真,有些东西是要自己争取的。
濮阳宫回身上了栾车,叶牧与濮阳上目送他的离开。
叶牧突然对濮阳上说道:
“太子殿下,咱们是直奔主题还是先走流程?”
濮阳上热情说道:
“玄奘兄弟莫要唤我太子殿下,印月宗与濮阳氏乃异姓同宗,你我私下不需这般客套。”
叶牧点头:
“行,那上兄弟,我在扶风的时候遭到尉迟氏的袭击,不知上兄弟是否有所耳闻?”
濮阳上此次前来迎接一是为了皇命,二是为了给这位印月亲传一个交代,没有人会愿意背上袭杀印月亲传这个罪名,就算是当今太子也不例外。
只不过濮阳上没想到这位会如此耿直,直接把话说在明面上,侧身对叶牧说道:
“我此次前来也是为了给玄奘兄弟一个说法,咱们路上说吧。”
叶牧点头,既来之则安之,到了敦煌城无论如何都要受到皇家监视了,与其偷偷摸摸,不如光明正大。
待濮阳上跟着叶牧上了同一辆栾车之后,叶牧暗自嘀咕这些皇子平时是不是太寂寞了,一架栾车也要两个人一起坐?
濮阳上面对叶牧,开门见山开口道:
“玄奘兄弟此前在扶风遇袭我有所耳闻,事后也专门命人打探过,刺杀之人确为尉迟氏。”
叶牧没想到对方竟没有推脱,静静等待对方接下来的话。
“那名领头的是扶风城内尉迟氏的管家,随行的是尉迟氏养着的孤子,玄奘兄弟可以理解为死侍。”
叶牧调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