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祥的预感从心底升起,王向乐蹭的一下站起身,说:“我去看看。”
刚一转身,禾子拉住了他的袖子,“我和你一起去。”
村里有很多人同时在往雪湖边跑,在他们心里,雪湖是圣地,雪湖中住着他们的神,是万万不能出事的。
王向乐其实比他们都着急,他一直隐隐担心莫白鹤的安危,就算真如费尔法克斯先生所说,莫白鹤如今是个嗜血的魔鬼,他也不想平白的去伤害莫白鹤。
再加上,如果孩子们真的在雪湖深处,如果雪湖有事……那孩子们也就凶多吉少了。
雪湖旁已经围满了人,王向乐拉着禾子硬挤到了最前面。
有村民抱怨:“哎呀,别挤了……”
“……踩我脚了……”
“干嘛啊?别挤啦……”
……
禾子只能跟在后面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不好意思,借过一下……抱歉抱歉……”
仅仅是一夜的时间,雪湖边的风信子大片枯萎,失去了原有的生机,像是被人喷了除草剂一样。
雪湖水动荡不安,呈现血红色,并且真的伴有血腥味。
“哪来的臭味啊……”有人捏着鼻子说。
“是呀,好臭啊,不会是有死鸟死兔子什么的吧……”
有大胆的村民循着臭味,扒开了枯萎的风信子,在风信子丛中,赫然出现了大量死蛇。
那些蛇五颜六色,花纹各异,大小不一,全都直挺挺的,像一堆横七竖八堆放的树枝。
场面太过恶心,众人一片惊呼,有小孩子甚至被吓的哇哇大哭,大人连忙把孩子搂在怀里哄哄。
众人又开始议论纷纷:“以前也这样过,你们还记得吗?”
“你是说,莫白鹤那时候……那个异变……”
“我的天……不会真跟他有关吧?”
“他后来不是消失了吗?”
“当初什么事啊?我来这里的时候,莫白鹤的事早就过去八百年了……诶,说说咋回事?”
“就是,当时轮到莫白鹤献祭了,但是莫白鹤跑了。莫白鹤的妈妈,叫什么来着,长得特别漂亮我记得,仙女似的,还怀着孕呢,就被拉去代替他献祭了,一尸两命哟……”
“后来呢?”
“后来,莫家人全都做噩梦,城堡里频频发生怪事,接二连三的有人莫名其妙的淹死在雪湖里,莫家长辈觉得是人鱼神震怒,就想办法把莫白鹤找回来,又献祭了……献祭完,谁承想他又活过来了呢,天呐,简直是一场大屠杀……血流成河,雪湖都染成了红色……莫白鹤还想杀了人鱼神呢,并且差点就做到了。当时搅的雪湖天翻地覆……”
“那么厉害呢!”
“可不吗。”
“天呐,天呐,要出大事了……”
……
遥遥相望的雪湖中央,一个男人正在临水的地方占卜。他的旁边站着一个身形窈窕的女人和一个十来岁的男孩。
占卜的男人似乎已经得到了结果,他抖了抖袍子站起身,面向湖边轻笑了一下。
这一笑,让王向乐无比眼熟。
他是……他是……韦伯纳!
似冰似火的笑容,唇红齿皓,以及让人压抑的气场……准没错!
一旁有人拉了拉王向乐的胳膊,是思文。思文凑近王向乐的耳朵,低声说:“我认识他们哦,我和刘叔一起去过城堡好几次,他们那儿的人我都认识。”
“真的吗?”禾子突然出声,吓得思文轻轻抖了一下肩。
“你也在这儿啊……肯定是真的哇,我什么时候骗过人,喏,占卜的那个男人是达蒙先生,那个绝色佳人,嘿嘿,叫艾琳娜,那个男孩叫本,本和我还挺投缘的,我们……”
达蒙?他……说他是韦伯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