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向北眼底寒光一闪,就着湿手帕,猛地捂住头铺的口鼻,同时左手骤然用力,掐住头铺的咽喉!
“唔唔唔”
头铺瞬间惊醒,眼神惊怒无比地瞪着向北,嘴里唔唔叫着,四肢不停地拍打着床板!
“妮玛的!蹲号子还给你整出优越感来了!”
向北双眼微红,手掌猛力压着头铺的口鼻,他双脚踩在木架床下铺的床板上,右手绷直,让全身的重量都作用到手臂上!
“哗啦啦!”
号子就那么大,这么大动静,号子内的人都醒了,尤其是二铺和三铺,他们的床铺是紧挨着头铺的,距离最近!
不过几秒钟时间,号子内的犯人几乎都跳下床,有的冲到向北后边抱住向北的腰,有的过来踹向北,还有的冲过来勒向北的脖子,二铺一脚跨到头铺床上,一个闷拳砸在向北头上!
“欠收拾!干他!”三铺嗷嗷叫着,直接从上铺跳下,冲刺过来,一脚踹在向北臀部!
“松开我老大!”
“今晚必须给这姓何的整服喽!”
二铺低吼着,他一拳头砸在向北头上,但后者依旧不松手,不管后边多少人踹他、锤他都不撒手,只拼命的掐住头铺的脖子!
短短不到十秒钟的时间,头铺脸上血气上涌,因为窒息使得眼球严重外凸,他拼命地用手去抠向北的脸、脖子。
“扳开他手!扳他手!”
二铺一看这情况,怕出大事儿,便立马吼了一嗓子,同时双手用力掐住向北的左手,竭力想要扳开。
“嘭!”
向北猛地一低头,额头顶在头铺鼻子上,顿时头铺鼻血横流,鼻梁都塌了。
掐住头铺脖子的手被十多个人扳开,头铺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脖颈处一片暗红色淤青,他一摸黏糊糊的满是血的鼻子,猛地从床上跳下,冲过去,一脚踹在向北肚皮上,指着后者吼道:“办他!照躺一个月医务室下不了床的规格办他!!”
“呼啦嘭嘭嘭!”
拳头脚踹像是暴雨一样向向北砸去,打人有两种,一种是照脸打,看着脸花了很狼狈,实际上没啥伤,另一种是朝着肚子、腰臀大腿关节等位置打,这种伤都是内伤,送医务室也验不出来,外边看着没事,说不定内脏都被打移位了!
向北就属于后者,狂风骤雨一样的拳打脚踹过来,他人都被打懵了,只能下意识的双手护着头,蹲在地上。
大晚上的,号子内弄了一出全武行,这动静就大了。
“噔噔噔!”
很快,号子外边的走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音,紧跟着就传来开锁的声音。
“哗啦啦!”
号子内,众犯人一看值班狱警来了,立马老鼠见着猫似的,着急忙慌的奔向自己的床位。
“嘭!”
号子铁门被一脚踹开,今晚恰好是方教导员值班,他阴着脸大步冲进号子,掏出警棍,二话不说,见着没上床的犯人就是一棍!
“噗噗噗!”
方教导员面无表情,冲进号子一顿猛砸,瞬间撂翻七八个犯人,但没一个犯人敢吭声,连哎哟都不敢喊出来,全部忍着疼,齐刷刷的抱头蹲在床边。
向北后背也挨了一棍,后背火辣辣的疼,他没吭声,蹲在门边,表情平静。
收拾完向北,方教导员抬起一脚踹在头铺的肚皮上,将后者逼到墙角,歪脖子瞪着他,低吼道:“滕永年!大晚上不睡觉,搁这练兵呢?给你两分颜色,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是不??”
“啪!”
说着,方教导员甩手一个大比兜,头铺滕永年顿时半边脸都红肿了,他微低垂着头,也不敢抬头与方教导员对视,只眼神阴郁地瞪着向北!
方教导员指着滕永年那鼻血哗哗往外流,同时半边脸又肿得跟八戒一样的狼狈的脸,丝毫没避讳,毫不留情地训斥道:“被一个新人干成这b样,你也就这能耐了。”
“队长,我……”滕永年抬头刚想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