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如今家破人亡,本就不想活了,你要是想打杀了草民,草民也认命了。”
客栈的掌柜和小二见势不对,立刻想要驱逐那人。谁知那人也带了几个下人,他们一边搀扶那位男子,一边不动声色拦住众小二,对季铭渊怒斥道:
“二公子,这些年我家老爷东奔西走,四处寻找小姐的消息。没想到二公子把小姐强抢入府,又活生生把她打死了。
二公子,既然你到了酉州,还请你给老爷一个交代,要不然天理难容啊!”
因为这样一通闹腾,客栈门口立刻围满了人,不少人对着季铭渊指指点点。
他们看到季铭渊的护卫,不问青红皂白就动手,又听说了那家人的遭遇,对季铭渊全都报以鄙夷的神色。
有人听说季铭渊是阑都权贵,本能地对他心存敬畏,但这并不能阻挡这些人的好奇心。
有人站得远远的,躲在人群中询问那人,
“这位二公子是何方神圣,强抢民女不说,还把人给打死了?”
那位富商摇了摇头,“这,这,诸位还是别问了吧,草民别无所求,就想找二公子问个明白,小女究竟犯了什么错?
就草民的了解,就算小女进入二公子府上,她也是良民,不是为奴为婢的下人啊!”
季铭渊脸色铁青,他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季铭渊被人阻拦,他也不好置之不理。他暗自咬了咬牙,朝那人说道:
“你认错人了,本公子没有强抢民女,更不会随意打杀良家女子。”
那人摇了摇头,对季铭渊痛哭流涕道:
“二公子,草民可是去过阑都,打听得清清楚楚,小女确实是被二公子强抢入府,后来又被二公子打死了。
二公子不妨想一想,去年十月份二公子因为中毒,迁怒府里的夫人,是不是把府里十来个女子都给打杀了?
可怜小女就是其中一个,她当时是府上的茹夫人,听说二公子也曾宠爱过她一阵子的。
二公子,这事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季铭渊的手下听了这事一愣,不由自主看向季铭渊。季铭渊听了这事,自己也愣了一瞬。
这人说的确有其事,季铭渊当初与季铭乾相互算计,季铭渊中了毒蘑菇和芙蓉花之毒时,一时半会查不到凶手,他曾痛下杀手,一口气杀了十来位夫人。
其它人看到季铭渊等人的神情,立刻喧哗起来,
“你们看,虽然这位二公子没有承认,但这事一定是真的。
十多个夫人啊,他因为迁怒,竟然说打杀就打杀了?”
“就是,这人究竟是什么人,如此草芥人命,随意打杀十来号人还不被追究,莫非他是皇族中人?”
人群中有人附和道:“你还别说,我前两年去阑都时,听说二皇子殿下喜好美色,府邸夫人成群,要是他不喜欢了,或者惹恼了他,他就随手打杀了事。
莫非这位二公子,就是阑都的二皇子殿下?”
经过这人提醒,众人立刻明白,这位二公子,定然是北阑二皇子。
不少人暗地里唏嘘,私下里交头接耳,
“难怪能强抢民女,想杀人就杀人,原来他有陛下撑腰呢!”
“可不是嘛,听说这位二皇子的母妃是贵妃,很受陛下宠爱,没想到竟然宠得无法无天了。”
“二皇子如此滥杀无辜,陛下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