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公只感觉双手一沉,连忙定睛一瞧,原是一锭金体规整,质地簇新的金锭,当下有些为难的开口:“公子容禀,若要是请动花魁,还得公子赋诗一首。”
何十九二话不说,又一锭二十两丢过去,见龟公还在迟疑,又是一锭,还迟疑,再一锭,左一锭,右一锭,直把个龟公砸的头昏脑胀。
何十九笑看龟公:“此诗可够味道?”
龟公忙不迭点头:“够了!够了!”
说着,连忙叫过一小厮,命其带客人直上顶楼。
……
樊楼最高层一处雅间内,何十九刚饮罢一杯酒,便有敲门声入耳,伴随的还有一道清脆的声音。
“公子容禀,奴奴可否入内?”
“进来吧!”何十九看着手里的酒杯,淡声道。
外面之人应了一声,随后便推门而入。
甫一见面,花魁便被何十九的相貌惊了一下,只见房内之人,一袭青衫虽不华丽,但却干净清爽,满头银丝却是二九年华。
真可谓是“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何十九也在打量着小花魁,为什么是小花魁,因为来人年龄小,个子小,体型小,什么都小。
花魁细细打量片刻,心下笃定,当是方士仙人之流。
何十九看着花魁呆呆站在原地,呵呵一笑,而后一摆手:“唱曲!”
“公子要听何曲?”
“那个什么风尘,什么缘误的那个。”
小花魁掩嘴轻轻一笑,连忙抱着琵琶坐到屏风前,调整了一下琴弦后,启朱唇,叩玉齿,口中唱道。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
“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何十九双眼微微眯起,翘起二郎腿,右手一下一下打着拍子。
待的一曲方罢,何十九睁开眼,却见小花魁正笑吟吟盯着自己。
何十九微微一笑:“说吧,此曲是谁教于你的?”
小花魁笑容一下僵住,迟疑了一下,还是道:“是先前的姐姐所创。”
何十九哦了一声:“人在何处?”
小花魁摇摇头没回应,却又好像说了什么。
沉默了片刻。
“她叫什么?”何十九问。
“紫薰。”小花魁道。
何为道沉吟不语。
“月紫薰”小花魁补充。
良久何十九点点头:“去吧。”
小花魁应了一声,刚要起身,眼角余光却瞥见一个黄色的东西,朝着自己飞过来,小花魁下意识一接,不料这东西还挺重,脚下一个不稳,竟又被砸坐在了凳子上。
小花魁脸色一红,讷讷不语。
何十九被这小姑娘逗得呵呵一笑,摆摆手:“去吧。”
小花魁这才不好意思的起身告退,临走还带上了门。
出了门,小花魁长呼一口气,低头一看,刚呼出去的气,又倒抽了回来。原来小花魁抱着的赫然又是一锭五十两的金子。
……
房间内,何十九右手一下一下叩着桌面,口中沉吟,久久不语。
花魁叫月紫薰、王爷和花魁一起失踪、王府里的王妃举止诡异、世子似乎不希望王爷再出现、李纲要么是个草包,要么也同样不希望王爷再出现,雨化生举止怪异。
这种种的不寻常下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
一个所有人都在这遮掩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