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便是这扶风郡内最大青楼。”

何十九若有所思点点头，不再开口。

……

第三日。

何十九正和小厮在王府内闲逛，忽听有下人交谈声入耳，何十九遂细细听来。

“樊楼的那个花魁怎么样了？”

“不是说一同与王爷失踪了吗？”

先前的侍女啐了一口：“狐媚子妄想嫁入王府，也不照照镜子。”

“是及！是及！”

过了片刻，侍女压低声音又问：“你说有没有可能王爷与那花魁私奔了？”

“慎言！”

何十九一步跨前，直接绕过假山，径直堵住两侍女去路：“继续说！”

两侍女骤见来人，吓了一跳，见是世子殿下请来的先生，连忙屈膝行礼。

“快往下说！”何十九又追问了一句。

只是任何十九再怎么追问，两位侍女都是咬紧牙关，不敢再言。

眼见此状，何十九只能放人，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不禁低头沉思。

又过了片刻，何十九待要移步，却听有人唱曲。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

“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何十九皱眉：“这是谁在唱曲？”

小厮听了一阵，回道：“是王妃的声音。”

“王妃一向喜欢这类的词曲吗？”

“并非如此，只是自王爷失踪后才开始的。”

何十九皱眉，一个出自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居然会有青楼女子伤春悲秋的感怀？

“走，去见王妃。”何十九淡声道。

小厮应了一声，急忙在前引路。

……

“殿下应知方才所唱之曲的意思吧？”

王府一处偏殿内，何十九看着上首端庄大气的王妃，开口问道。

“自然知晓。”此时的王妃眼睛有些红红的，想是方才哭过。

“为何殿下会有此感慨？又或是此曲乃旁人所作？”何十九好奇的追问道。

王妃摇摇头，避而不谈。

“王爷向来喜去青楼楚馆，故而特地学来，本是准备为王爷所唱！”王妃声音哽咽。

“只是如今……”王妃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何十九眯眼想了想，直接拱手告辞。

……

出了王府，何十九径直前往樊楼。

樊楼占地极广，从门前青石牌坊算起，到后方临水停泊花船处，共有百丈范围，主要的场所，建有两栋各九层的木楼，两楼之间无数悬空桥梁或横或竖，或直或斜竞相连接，大大小小共二十余座。

何十九径直入内。

这时有龟公上前搭话。

“公子请了，今日到此是饮宴又或是有相熟的姑娘？”龟公笑的谄媚。

“叫最好的姑娘，再给我安排最贵的席面，最好的房间。”说着，一锭二十两金子直接抛给龟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