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夜里碾转反侧,想到燕姝,忽然又觉得,或许这书上说的都是对的。
他们的陛下,就是女子。
自然,以女子为天才是正常。
而后面那些什么别的女子绝不能看之类,他倒是也认为,既然喜欢一个女子,眼中自然是再容不下旁人的。
哪怕别的女子再美,也不想多看一眼。
这般想着,他便又忍不住将这书翻出来。
虽然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去参加选秀,可陛下同他们一起前往松洲,他还有很多机会能靠近陛下。
最重要的是,那位摄政王不会跟着前往。
他若是背下此书,在这段时间里,让陛下对他刮目相看,待日后回京,说不得还有机会……
当然,这些燕姝都不知道。
她睡得很香,直到容怀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
就像是在梦中,整个人忽然腾空,失去了着落。
燕姝一惊,瞬间清醒了两分。
她睁开眼,看到是容怀将她抱起来时才缓了缓,悬起的心落下,整个人放松下来,又懒洋洋闭上眼。
下意识抱着他脖子,脑袋趴在他肩膀上,闷声问,“什么时辰了?”
容怀抱小孩儿似的抱她去汤池殿,“洗漱完用完早膳便可以出发了。”
也就是说时辰不早了。
燕姝叹了声,“我好困啊。”
容怀轻笑,“臣替陛下洗漱穿衣,陛下继续睡就行。”
燕姝“哦”了声,果然老老实实抱着他不再出声。
直到他脱了她的衣裳,抱着她进了浴池。
热水漫上身体,燕姝一个激灵,别说睡了,比刚才更加清醒。
她睁开眼,茫然的看容怀,“大清早的为什么沐浴啊?”
容怀沾湿软巾替她擦拭,从肩膀缓缓朝手臂去,低声道:“陛下身上,擦了很多药,洗一洗会舒服些。”
燕姝愣了愣,随后恍然。
她轻抿唇,偏头看向自己的手臂。
别说,明净的药的确很神奇。
一夜过去,她浑身的伤都消失了,肌肤恢复了细白如雪。
她忍不住问,“不是说,那药本来就不多吗,你用了多少啊?”
容怀没回答,只说:“药本来就是拿来用的。”
燕姝无奈,“那也得用在刀刃上呀,你怎么这么浪费?”
他受伤那么严重,用起来都是抠抠搜搜不舍得,怎么这时候就这么不知节省呢。
容怀只是弯唇,“给陛下用,怎么能叫浪费?”
说着,他已经替她擦好了肩膀和手臂,洗了洗软巾,落在她细腻的颈上,一点点的,朝下游移……
燕姝身体微绷,直到他的手捏着软巾覆在了那抹如雪玉软上。
她也不敢垂眸去看,只别开目光看向一旁,水雾朦朦,她莫名轻颤,开口时声线也颤,“你洗快点……”
容怀轻笑,“陛下急什么,总得洗干净。”
燕姝咬唇,随后嘟囔,“你别忘了你昨夜说了什么。”
容怀默了默,“不会忘。”
他偏头,亲亲她脸颊,“放心,解毒之前,不碰你。”
燕姝气鼓鼓看他,“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别跟她说是在替她擦洗,有人擦洗是这么……这么的吗?
容怀低叹,自嘲轻笑,“臣这是在,疼爱陛下,折磨自己。”
燕姝轻哼,“谁要你疼了……”
“是吗?”
容怀挑眉,指尖隔着软巾微微用力。
燕姝一颤,身体下意识缩了缩。
“你……”
她缓过那阵,瞪向他正要说话,他低头吻住了她。
燕姝睁大眼,想要推他,又被他握紧了手腕。
随后,他才贴着她的唇低哑道:“离宫之后,臣便不能再好好亲近陛下了。陛下乖些,让臣,好好亲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