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琉恐惧更深,心跳得更快,竟不敢抬头看容怀一眼。
而容怀居高临下,如看蝼蚁,“七皇子既已到了燕国,便该守燕国的规矩。我大燕陛下的寝宫,不是什么人都能肆意踏足的。”
赵琉声音颤抖,“臣只是关心陛下……”
容怀嗤笑。
他微抬了脚,张牙舞爪的白泽神兽便落在了赵琉的下颚。
容怀用足尖羞辱般将赵琉的脸轻抬起,“不过有一句话,七皇子倒是说对了。”
看着赵琉眼底的恐惧,容怀浅浅勾唇,“本王的人,除了本王,谁也不能动!”
赵琉哪怕再傻,也听明白了容怀这话中之意。
他口中的人,是指燕姝……
心底千回百转,偏他如何想也想不明白。
燕姝是他的人?
莫不是真的被他胁迫了。
也是,燕姝哪怕是皇帝,也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
而容怀是个男人,又是个极狠毒的男人,他若想强迫她,她又如何能挣扎抗拒?
赵琉咬紧了牙根,怨毒在心底滋生、蔓延。
容怀抢走了他的一切,现在甚至还抢走了本该属于他的女人!
他在心底恶毒的诅咒着容怀,便又听容怀淡声问他,“七皇子,还想留在陛下身边伺候陛下吗?”
赵琉微愣,容怀轻笑,“若是想,本王便行个好,亲自替你净身。”
他的话落,赵琉不可避免的再次颤抖起来,容怀的足尖从他的下巴移开,略显嫌弃的在他心口衣裳上蹭了蹭,“七皇子可以放心,本王的刀很快,只需一刀,保证七皇子这副肮脏的身子,从此干干净净。”
赵琉当然不会愿意,哪怕他再想靠近燕姝,也不可能做太监。
他此刻声音中的哭腔无比真实,“臣有罪,是臣痴心妄想……”
容怀唇角弧度沁冷,正落在他心口的脚尖用力,将他踹得朝后跌出至少五步远,声线也浮出了阴戾,“既是不肯,就滚!”
赵琉喉咙里涌出血腥味儿,他强忍着心口剧痛,屁滚尿流的‘滚’了出去。
留凤宫中再次安静下来,容怀转身回了屏风后,燕姝已经坐起了身。
寝殿里本就暖和,她也懒得再穿那厚实的袄裙,只将轻薄的中衣重新整理好,盘着双腿坐在软榻上,皱眉看着屏风这方。
见他进来,她才开口,“你如此羞辱他,当真就不怕逼急了他,让他狗急跳墙吗?”
容怀神色淡然,走回榻边坐下。
垂眸看了眼脚上的玄龙靴,到底还是嫌脏,动作随意的将其蹬下扔在一旁。
然后才转眸看向燕姝,“陛下也知道,他是条狗。”
燕姝,“?”
容怀弯唇,摸摸她头发,“既然知道是狗,自然是要在他脖子上栓上狗绳。如此,他跳得越高,轻轻一扯,便会摔得越痛。到底也不过就是丑态毕出的跳梁丑狗罢了。”
燕姝无语片刻,“那万一,有人将那狗绳替他松开了呢?”
他又笑笑,“如此正好,陛下不是想知道,这丑狗身后那条不叫的狗到底是哪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