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切都给解决了,朱高煦扶着柳夏,回了后宫里。
现在整个后宫都没什么人住了,朱允炆的妃子不多,如今更是都给赶到凤阳高墙去了。
偌大的皇宫,显得空空荡荡的。
柳夏靠在朱高煦身上,“相公,等咱们爹的皇位稳固了,孩子也出生了,咱俩就去就藩吧,京城算计是非太多。”
“嗯?都说父母在,不远游。你不想在爹娘身边,多留几年了?”
朱高煦反问道。
“也好,反正时间还长,倒是我心急了。”柳夏点了点头,“相公,我得嘱咐你一句,纵使如今咱们家是烈火烹油一般的热烈,你我两人也要谨言慎行才好。”
“夏夏,你是不是怀着孕,想的太多了啊?咱爹都得了天下了,还这么畏畏缩缩的干什么啊?”
朱高煦就是个粗人,他那个脑子,真是转不过来。
主要是他也没想过什么夺嫡的事情,想不到那里。
“不是畏缩,如今咱们爹是皇帝了,咱们大哥就是太子,但是设计送走了朱允炆的是我,烧毁了他遗旨的是你,咱们两人立了大功。”
“就会有人以此,来挑拨咱们两口子和大哥他们的关系。相公,你得答应我,你一辈子都不要对那个位置有想法。咱们一家子才能安安稳稳,踏踏实实的活着。”
柳夏转过身来,眉头微皱,看起来非常焦急。
她能不焦急吗?
历史中,朱高煦是怎么成了瓦罐鸡的,自己可是一清二楚的。自己可不想,自己下场也这么凄惨。
朱高煦当时就指天发誓,“夏夏你放心,我这辈子都只想和你双宿双飞,不想当什么皇帝。若违此誓,叫我万箭穿心而死。”
“相公”
柳夏抱住了朱高煦,心里感慨万千。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或许她就应该躺平,按照历史的顺序走,等朱允炆下令削藩了,再起兵靖难。
现在看来,她和朱高煦两人辉煌是辉煌了,原来受的罪,如今都报复回去了。
可是后患无穷啊。
朱高煦揽着柳夏的腰肢道,“夏夏,你就是太敏感了,我大哥我还不了解,有他在,咱们一家人都不会有事。我们兄弟之间,感情好着呢。”
柳夏擦去了脸上的泪痕,点了点头。
两人离开以后,远处走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朱棣的亲信纪纲。
暗自记下了方才柳夏夫妻俩的话,跑到朱棣那边告密去了。
朱棣正批折子呢,听见纪纲的禀报,神色阴沉了下来,手上的折子也被放了回来。
“老二媳妇儿想什么呢,我是那种卸磨杀驴的人吗?再者说了,老大他们两口子是什么样的人,老大老二玩的多好啊。怎么会受了外人的挑拨呢?”
朱棣来回踱步,叉着腰,似茶壶状。
他话是这么说的,但是要说心里一点担忧没有,那也是说胡话呢。
“陛下,怎么了?可是又出事了?”
徐王妃从外面端了一盏燕窝粥过来,放到了桌子上。
这个节骨眼上,出点什么事,他们家都得头疼一阵子的。
“老二媳妇儿让老二发誓,以后都对这个位置没兴趣,要急流勇退,等我坐稳了这个位置,就回封地。”朱棣三言两语,把刚才发生的事讲给了徐王妃听。
徐王妃神色凝重,“陛下,夏夏所言,并非没有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