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确实有些困难。

无论是小夜还是瑶姬，都是分离出来的一半，她们是拥有独立人格和意识不错。

但其实，又不尽然。

她们的本体依旧是天初之女，所以天初之女的情绪也好，念头也好，也都平等分给了两人。

如是杨林所想，自己之所以能和小夜走在一起，相互吸引。

这其中，必定是因为天初之女的缘故。

和瑶姬亲近，同样如此。

所以当处在这种影响中的话，到底该把小夜和瑶姬看成两个个体，还是看成是天初之女？

眼见杨林思索，念瑶姬噗嗤一笑道：“好了，我也就是随便说说，你不用为难成这个样子。

其实具体说呢，我是受天初之女的影响没错，但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相处在一起的时间，都是真真切切属于我和你的。”

“你是这样想的啊？”

“要不然呢，要不然我就说我是天初之女，让你现在就对我负责。

你身为男人，这个责你负不负？”

“我……”

杨林低头看去，只见念瑶姬笑靥如花，灿烂绽放，美不胜收。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

听念瑶姬接下来的一句呢喃，还是在如此幽静之地，不免让人心生涟漪。

杨林从未像现在这般如此紧张。

不过这一次，不等他有所动作，念瑶姬整个人已完全到了他的怀中。

唇齿相交，温存长久。

而等分开之时，念瑶姬突然说道：“其实杨林，我非是愚笨之人，现在联系前因后果，我也猜到了一件事。”

“什么事？”

“我当初和小夜莫名受到女娲娘娘的待见，她虽然一直不肯告诉我们两个为何如此，但我和小夜心中怎可能没有疑问。

而现在，你又突然告诉我，我和小夜都只是天初之女的一半。

再联系女娲娘娘造物主一般的手段，我就知道，她一定有办法让天初之女复生。

毕竟，她们两人关系情同姐妹，怎可能眼睁睁看着另一人消失。”

“瑶姬你多想了。”

“我哪里有多想啊，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你若是再对我隐瞒，那就没什么意思了。”

被念瑶姬的视线盯着，杨林本不想告诉她实情，但如今，却是瞒不住了。

“好吧，我承认隐瞒了一些事情，不过，我没主张如此。

先前我去找女娲娘娘，她告诉我，确实可以让天初之女复生。

但要做到这种地步，就必须让你和小夜以神树为媒介融为一体。”

念瑶姬笑了，“这样就对了吗？

女娲娘娘召见我和小夜，想必一开始，她就是为这件事做准备吧？

那杨林你呢，怎么想？”

“我不同意。”

“天初之女是你的恋人，只要我和小夜消失，你们就可以重新在一起。”

“那是以前，我也没有这段事情的记忆。”

“没有记忆不代表不存在，就像我和小夜，说白了和文静一样，其实都相当于天初之女的执念。

若不然，我们也不可能相见，也不可能如此亲近。”

杨林承认，念瑶姬说得是事实。

但是，他不会那么做。

念瑶姬将自己的身子唯依到杨林怀抱道：“其实，我对这件事是无所谓的，但就怕你舍不下小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