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川面色也不太自然，肉眼可见的僵了一瞬，很快恢复如常。

他轻咳一声，捧起之岁的脸，“看着我。”

之岁并不情愿看他，眼神乱飘。

“不要不好意思，这是正常现象，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他开导之岁，温柔的声音慢慢抚平之岁的羞涩、紧张，还有慌乱。

顾言川的眼神很清澈，没有揶揄、没有打趣，就很正常地看着之岁，反而让之岁觉得放松，于是她微微点头，“知道了。”

顾言川安抚好之岁，站起身，走向仓库大门。

“等我回来。”他回头看之岁。

之岁回看他，点头，直到顾言川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口，她才收回目光。

顾言川将仓库的门锁住，开着车，驶向昨天去过的仓库。

来到售卖日用品的地方，顾言川扯过一个白色大袋子，将卫生巾装到袋子里，全程眼神没有波动，但泛红的耳朵却昭示着他的不平静。

他不是很懂这些东西，完全遇到了知识盲区，只能每样都拿好几包，后又去拿了一袋子红糖并几块姜。

明明快半个小时的车程，一来一回不过用了一刻钟，可见他有多着急，将车停好，便飞奔进仓库，来到之岁身边。

“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顾言川询问。

之岁摇头，“还好。”但她面上的憔悴却怎么都掩不住，明显是在强撑。

“你选一个。”说着，顾言川打开手中的袋子。

之岁看着满袋子的卫生巾，眼前一黑，脑袋发晕，简直不能直视顾言川。

“你看看想用哪个。”顾言川又说。

之岁低头，随手拿了一包，“这包。”细长的手指紧紧攥着卫生巾。

顾言川将袋子放到一边，“我抱你去卫生间。”

“不用，我自己去。”之岁抵触道。

“看看你的脸色，白得吓人，不要硬撑了。”顾言川不听，连着被子一起，把之岁抱起来。

之岁窝在顾言川怀里，肚子一阵一阵的抽疼，恨不得就此昏过去。

她体质不差，但生理期的时候还是很难受，此刻更是手脚冰凉，身上冒着冷汗，全身半点力气都没有。

顾言川看着之岁发白的小脸，心中疼惜，用被子将她包紧，走出仓库。

仓库后面修有公共卫生间，之岁进去后，顾言川在外面等她。

约莫等了五分钟左右，之岁从里面出来，脚步虚浮，面色惨白，眼睛没有神采，就像是被霜打的茄子。

顾言川三步并两步，抱起之岁，之岁这次没反抗，她是真的撑不下去了，太疼了，疼得她牙齿打颤。

回到仓库，顾言川又生起火堆，架起锅，往锅里加了水、姜丝和红糖，“听说红糖水能缓解你的难受，且忍忍，很快就好了。”

之岁恹恹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