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苏家鸟语花香的院子里,摆着美味佳肴,金樽美酒。
苏向晚一个风韵十足的妇人,双腿交叠,慵懒地用手掌撑着脑袋,玩味地看着身前短发银丝,身着盔甲的女人,不屑笑道:“晴姐,我苏家哪一个赘婿不是惊艳一时的天才?他何长安呢?若是在临安府,他还真是百年一见的人才,跟那俞正一样的人物,可你觉得,我真会让小米嫁给他?别说是嫁,便是入赘,我苏家也看不上的。”
“可何长安”
那银发女子本想说什么。
苏家家仆前来,“启禀家主,晴省司,何城主到。”
“让他进来吧。”
何长安进来的时候,便瞧见两个美人,她们各有风韵,在这儿呆了三年,何长安见过苏向晚的次数只手可数。甚至,对苏向晚有一种打心底的厌恶,倒不是因为她对自己的态度,而是因为苏向晚背后干的一些事儿。
至于银发的子书晴
她长得极美,听说子书家也全是一些俊男美女,这子书晴跟牛胜男有的一拼,倒不是长相。牛胜男那男人婆,从里到外都是那模样。
子书晴不一样,子书晴以巾帼女子,除了睡觉洗澡,盔甲常披身上,剑不离身。那一头银丝短发,是因为时常练剑唯恐头发挡了视野。
其实银丝之下,那张俏脸算得上倾国倾城,与天外楼的神月绝美的容颜亦可一较高下。剑眉之下一双凤眼,终究是难有上位者之气势,小琼鼻搭配上那樱桃小嘴,若脱下这身盔甲穿上寻常女子的衣服,她那一米六的身高也算得上小家碧玉。
“见过苏夫人,晴省司。”
何长安微笑躬身,便是面对大人物,亦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
“坐吧。”
苏向晚示意何长安坐下后,端正身体,再无刚刚与子书晴一同吃饭时的笑脸,冷声道:“刚刚正与晴省司提起你,何城主倒是有福分,晴省司很看好你。”
闻言,子书晴蹙蹙眉头,看了眼何长安,也未说什么。
“长安谢过晴省司。”何长安尊着这世界中原的古礼,他还挺喜欢这样的,就算是前世,也是一个尊礼仪的人,跟个老古董一样。
随后,在家仆的招待下,跟着两个大人物吃了饭,也闲聊片刻。
苏向晚终于是说起了正事儿,“晴省司此行,可是来埋怨我,说我这城主落了她的面子。到底是晴省司许的婚,可我是人臣,亦是人母。何长安,你在我月季花城呆了三年,三年见不得小米几面,人人说你是痴情人,我这当娘的心也不是金铁做的,你说说,你真要娶小米?”
何长安表情认真,“长安明白,长安不过临安府那等贫瘠之地的小人物,高攀了苏家,可长安会努力。”
“努力?”
苏向晚戏谑道:“你拿什么努力?这三年来,不断有人在云舒望海楼下叫嚣,可你见也不敢见人一面。好歹有个李正道替你打走了那些蝼蚁,可当年李正道不过养气五重天,现在李正道已经养气八重天,你停驻不前,他人是会不断向着高峰攀爬的。”
“苏向晚!”
子书晴重重放下碗筷,冷冷看了眼苏向晚。
可苏向晚似乎对子书晴这个省司并无太多畏惧,依旧讥讽道:“真以为痴心能得真情?可人人都把你的痴心当笑话,我苏家人走南闯北,凭借的是实力。苏家不要笑话,要的是不辱苏家门楣的英雄豪杰。何长安,须知实力才是一切,长情不过虚妄。”
何长安低着头,一脸油盐不进的假笑,真像是自卑到了极点。
“你话说得过了一些。”
子书晴再抑制不住怒意,冷哼道:“看来你苏家门楣当真高,高到我这子书家的省司在你苏家吃饭,也得听你这种冷嘲热讽。苏向晚,好好想想你苏家是如何有的今天!”
听见子书晴助何长安说话,苏向晚面色一变。
她敢在子书晴面前如此讥讽何长安,那是因为她和子书晴是多年好友。可谁知道,这子书晴竟是如此袒护何长安,大有跟她绝交的样子!
她真不知道子书晴哪儿疯了,为了一个何长安与她苏家交恶,甚至有揭她苏家老底的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