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有个叫管老闷的,小带主给他光脸时走神了,以为自己还是在给小猪骟蛋呢,就把刀子在管老闷的脸上一划,居然只划出了一道白印子。小带主惊诧地说:“我的乖乖,这蛋皮咋这么厚?”
一旁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这是脸皮不是蛋皮!”
小带主这才回过神来:“管老闷脸皮这么厚那胡子怎么能剃掉的呢?”
老带主说:“他脸皮厚胡子软。胡子要有他脸皮结实那就不叫胡子了,该叫钢丝了。”
丁老头“哈哈”大笑起来,连连说:“得味了,真得味。能再辛辣一点吗?”
“你还要辛辣呀?瞧好了。”宋老头只要得点水他就开始泛滥了,转眼间又写了一篇:
锦衣西施
苟集家家好狗,每年都要举办一次狗狗选美大赛。
钱老板家有一条西施。钱老板一心想拿冠军,就给大赛捐了一笔巨款。
就在选美大赛前三天,西施长了癞子,掉毛了。钱老板只好给西施缝了一件锦衣。
选美大赛那天,尽管西施穿着锦衣,观众还是看出它长了癞子。
评委们犯难了。如果把冠军给西施吧,明显不公,众目睽睽的,对观众不好交代。不给吧,钱老板的款子就等于白捐了。评委中有位聪明人,他提议给西施颁个特别奖,不占冠军。这样既显得公允也没让钱老板落空。
大赛结果出来后果然皆大欢喜。
丁老头摇了摇头:“真有你的的。人来疯。没办法。”
宋老头得意地一叉腰:“你就说说你可服吧。”
“我还是不服。白话文故事你随手编。文言文你也能行吗?”
“像这样的小故事别说白话文,就是文言文我也是信手拈来。”宋老头说着又提笔刷刷地写了一篇:
莱菔汤
鲁地莫生,秋闱中举,解元。乡人贺之,谓文曲星下凡。其邻童生管姓,聪慧而体弱。临小考,惴惴。有巫女告之:“莫解元之圃皆神药,可保考中。”管母登门求之,得一莱菔,煎汁以灌。童夜腹痛,泄如水注。郎中脉之,曰:“公子脾虚胃寒,莱菔性寒,故有此症,须调养月余。他年再考。”父长太息:“巫女误吾儿也!”
老丁头一连看了好几遍:“这是文言吗?我不懂。你别蒙我啊。”
“不懂你扯什么犊子?害得我白写了。有人老说我们老百姓是乌合之众。其实在我看来,乌合之众都登堂入室拽文了,却胸无点墨。这倒让我想到了一首诗。记不得作者是谁了。”
“啥诗,说来听听。我承认我小说不行。对诗歌嘛,还是小有研究嘀~~~~”
“那好。你就来给品鉴品鉴吧。”宋老头一边写一边说,“我有言在先啊。这首诗不是我的原创。作者名字我记不得了。你不要又说我剽窃。”宋老头一挥而就:
颠倒集·七律·蟾蜍
争效刑天无脸面,更教残足踏云梯。
鸿鹄难会偷生癞,刘海相逢未滚泥。
富贵金瞳真亦假,清贫白眼凤还鸡。
此心足赤三千两,共堕无头下肚脐。
老丁头歪着头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一脸的懵逼:“你尽弄些拗口的蒙人。就不能来点通俗的吗?”
“想要通俗的?我这也有。打油诗庸俗,同题行吧?我还是要申明在前,这首也不是我的原创。干脆我把原作者也注明吧,省得以后有人找我的麻烦。”宋老头又写了一首,边写边解释,“创新体裁,打油七律。”
癞蛤蟆·七律(打油诗)
文/暮色苍松 2016412
花拳绣腿老天鹅,变幻腰肢丑态多。
可笑浮夸洋宠物,休怜鼓噪癞蛤蟆。
轻霜自比深冬雪,浅水无知大海波。
底蕴非同涂果酱,一招一式费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