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到底还是有些碎石，关小姐还是扶稳的好。”墨子一本正经的劝诫道。

“哦，好的。”关攸宁不敢动了，老实的点点头，手也有点紧张的仍然抓着林延年的胳膊。

因为坐着不动，关攸宁的背微微弯曲，虽然没有靠着林延年，但她离他那么近，只要轻轻的侧头，他便能吻上她的发。她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胳膊，有点紧张且警惕的看着周围，仿佛只有他的怀中才是最安全的。

还好农家乐很快到了，饭菜很合两人的胃口，吃完了关攸宁带着竹筒跟老板去后面接泉水。

在门口等待的林延年看着关攸宁拎着竹筒离开的身影，直到看不见才回头道：“昨晚所有的骡子都病了，就这么巧借来了一头平时根本不用来给人骑的大型骡子，你安排的？”

“是的，少爷。”

“石子也是你踢的？”

“是的，少爷。”

“我不理解你的行为，墨子。”林延年看着他：“你解释给我听。这决定了你的命运。”

“少爷，她只能依靠你的感觉，很好吧。”墨子扬起一个浅浅的笑：“你是她唯一的港湾与退路，唯一的信任与依赖。只要您授权我，我会帮你捕捉到她，永远属于少爷。”

“也永远属于你，是吗？”林延年打开手机，输入了一串指令后才道：“我让殷先生关闭了你的部分情感表达模块，你需要检修了，墨子。”

“您可以禁锢我的权限，但您无法欺骗自己的心。”墨子并没有反抗：“我的一切都是基于少爷的愿望判断。”

“人类很复杂，所以你需要检修。我喜欢的就是这样自由的她，只要她愿意，我可以永远不踏出那一步。在林家的问题没有被解决之前，我的爱对她来说就是致命的危险。”

林延年看着墨子：“在这桃花源，我只当做一场美梦。不要自作聪明替我做决定。人类爱一个人，并不一定都要达到最终的目的。不是要占有她满足自己的私欲，而应该是，我爱她，她若也爱我，很好。但若不爱我，只要她开心我就满足了。”

墨子站在那里，似乎因为被限制了部分情感模块有些迟缓，半天才回答道：“爱是成全。”

“我很欣慰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我不明白，这是关小姐教我的，爱是成全。”

“那你学得可不怎么样。”林延年看着已经折返的关攸宁最后说道：“不许再自作聪明，不然你的皮肤也回去。”

一天游玩下来十分尽兴，关攸宁晚上回到房间一关门便给墨子发信息：“你今天回来后有点怪，好像反应迟钝了。是我弄坏你了吗？”

“不是。”

关攸宁看到那简单的“不是”两个字有点疑惑，接着发道：“那方便告诉我原因吗？”

“殷先生在为我升级检修情感模块，交互会变慢。”

关攸宁看了这个终于松了口气，他回复道：“那就好，还以为我一拳把你打坏了。”

“没有，请关小姐放心。”

关攸宁放下担忧，累了一天躺下就睡着了。反而是林延年始终坐在那里，看着殷月发给他的报告。

他盯着那份升级报告，思索良久，把墨子叫了进屋。

那新的保镖皮肤坐在那里，有点呆呆。林延年把手机屏幕转向他：“这是殷先生的检修报告。你感情模块自我学习的机制运转的还不错，殷先生认为目前你的情感表达过多，建议矫正。”

墨子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

“机器自主学习是做不到这个结果的，有人在教你，是宁姐。”

“是的，少爷。”

“单靠现实中的对话和观察人类是做不到如此深度的学习的。”林延年盯着他：“你对我实施过的治疗，也对她做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