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乾轻斥,鄙夷的说:“张英鼠辈,焉能和我相提并论,若我落草为寇,即广积粮,筑要塞,确保帐下兵勇无虞,你这种心理攻势,先不说对我是否有效,老子却能保证绝对传不进我的山寨。”
“呵呵你牛。”秦武竖起拇指,旋即得瑟的说:“近几日,已有两千多贼兵下山,几百人身死,我杀敌不如你,俘虏比你多,你似乎要输了。”
“再说,再说。”
高乾挥挥手,扬长而去。
这时,蔡佑靠近朝着秦武说:“将军,羊角山上贼兵减半,士气低落谷底,此时派支奇兵进山,必能杀的贼兵片甲不留,生擒贼寇张英。”
“不急。”
秦武否决,噙笑说:“才第一夜,贼兵心理已崩溃,明夜,后夜,贼兵下山者必然更多。战场杀伐,伤亡不可控,今有机会不费吹灰之力荡寇,何须兵勇铤而走险。
不过,为防止张英狗急跳墙,未见他首级前依然不得大意,你抽调一千步骑前往羊角山,连同高昂死守,反抗者,杀无赦。”
“喏。”
蔡佑领命,折损而去。
秦武站立于城头,居高临下望着正在快速恢复的县城心里舒服许多。
战争,是最无情,最惭愧的。
野心家草菅人命,视万物为刍狗,受伤者的只有普通百姓。
他能做的不多,但愿竭尽所能减轻对百姓的伤害。
不过,平叛速度之快的确超乎想象,逃进羊角山的张英等贼兵,已然是瓮中之鳖,翻不起什么浪花。若三五日内荡平贼寇,李冲向朝廷禀报后,他则需班师回朝,恰逢九月八左右。
时间上,太特殊了,易引起皇上误会。
当前,需想方设法在高平郡多驻足几日。但决不能养寇自重,这是他的底线。
很快,他有了主意。
不能养寇自重,何不以荡寇之名留下,犁庭扫穴,彻底肃清高平郡六县山贼,匪患。
折身回到军帐,马上派人找来冯道。
对于这个主薄,秦武非常满意,其人性格木讷,却兢兢业业,做事有条有理,若欲伯乐提携,兴许有机会入朝为官。
目前,他身边已有几名武将,唯独缺少做事的干吏,暗地里把冯道视作争取对象。
冯道进帐,向秦武汇报县城恢复情况,即等候秦武问事。
秦武安排冯道落座,询问说:“冯道,本将记得羽林骑抵达高平郡前,斥候汇报高平管辖内,有好几处贼寇响应张扬,张英兄弟,是否有此事?”
“确有此事。”冯道点头说:“阳城,沁水两县,各有几支山匪盘踞,常以打家劫舍为生,百姓苦不堪言,怨声载道,最大一股山匪盘踞于鹿台山已有六七载。羽林骑未至,两地山贼蠢蠢欲动,写信支持张氏兄弟,幸好将军兵锋果决,以雷霆手段镇杀贼兵,两地山匪惧之,龟缩不再吱声。”
“好。”
秦武紧攥拳头,有贼寇就好,恰好借机大做文章,下令说:“派信使奔赴两地,告诉两地县尉以本将的名义劝降各处山匪,拒不下山者,顽固抵抗者,本将亲率大军征讨。”
冯道诧异的询问:“将军,确定征讨?”
秦武反问:“有何难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