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玉大小姐看起来饱读诗书,实则嫌贫爱富。”
“定然是玉大人嫌贫爱富,作为女儿也耳濡目染。”
听得众人这样议论,玉非言已将这个跑出来横生枝节的女子恨了个牙痒痒。
“诸位误会了,这个女子……”
他正要拆穿这女子并非玉娇娇,却被她冷冰冰充满杀意的目光唬得心口一跳,满腔话语半个字也蹦不出来。
余怜音再度低头看向那个口出狂言的赖汉:“你胡言乱语了这么久,一样证据都不曾拿出来。”
她声音冰冷如冬日冰晶,却有着穿透人心的力量,周围再次奇异般安静下来。
“可我有证据。”
她将鞭子缠到手腕上,欲要撸起一侧的袖子,露出手臂上赤红鲜艳的守宫砂!
“证据在此!”
玉娇娇连忙出声打断了她。
她在马车中,看着余怜音挺身而出,假冒自己与人周旋,心中已是感激不已。
一看她要掀起袖子,瞬间便明白她的意图。
可是,这大庭广众,她露出手臂,还露出手臂上的守宫砂,对闺阁女子来说是多大的羞辱。
她为自己付出至此,自己又怎忍心她为了自己惹上污名,连忙出声打断了她。
见玉娇娇从马车中出来,玉非言和温无双两人心俱是快跳出喉咙口!
她竟一直在旁围观?自己方才说的话,方才要跟她断绝关系,她都看在眼里?
余怜音往回看了一眼,看到娇娇小小的姑娘朝自己走来。她看起来很害怕,微微湿润的眼睫颤抖,小小的唇紧紧抿着,却仍旧壮着胆子,站在自己身旁。
余怜音微微侧身,还是挡在玉娇娇身前。
“我就是证据。”
她轻声说道。
分明只要自己站出来,一切谣言不攻自破。
余怜音却一点污名都不愿意让自己沾染,宁愿暴露自己的私隐。
张五见一个娇气美艳的小娘子走过来,提起的心微微放下,只扫了她一眼,就满脸鄙视。
“你这小娘子,我跟我婆娘说话,有你什么事!滚远些,似你这等毛都没长齐的丫头,张爷我看不上!”
“呵!”玉娇娇实在忍不住。
“你口口声声说你昨日救了玉大小姐,还说玉大小姐非你不嫁!可是,怎么连玉娇娇站在你面前,你还问她是什么人!”
张五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余怜音,面上却强撑着不肯认输。
“娘子……你……你不想嫁我,反悔了,直说便可……怎的说这种谎……”
又怒视着瞪向玉娇娇:“你……你这小娘子,需知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你为了利益拆散我跟我娘子,可是要遭天谴的!”
说到后头,竟是咬牙切齿地威胁起来。
从马车上随便走出一个女人,就说是玉娇娇,怎么可能!
假的!
这个人定然是玉府找出来的假货,诓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