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个污言秽语,抹黑本小姐声誉的人拿下!”
她气势凛然,身边跟随的黑甲侍卫应声而上,将就近围观的人推开,直冲张五而去。
那壮汉回头见到一个漂漂亮亮嫩嫩生生的小姑娘,眼睛一亮。
只可惜还没来得及演戏,就被人扭住了肩膀。小腿被人重重一踢,扑通一声,朝着这个少女跪下了。
他心中有些恼怒,但也是早有准备。半点也不慌张,脸上堆起恶心的媚笑。
“娘子要夫君跪,说一声也就是了,何必动手。昨夜娘子说什么,为夫是不听的?”
张五还以为这窜出来的小姑娘就是萧碧云要他对付的玉家大小姐,更是拿出全身力气,可劲地抹黑。
在他看来,官家的小姐们脸皮最是薄,听他说了这些话,光顾着脸红,哪还有心思反驳他。
往日里他在庄子上,靠着这张嘴没少讨便宜。
没想到眼前这小姑娘,看起来斯斯文文,听了这些下三滥的话,脸上却一点羞涩也没有。
“你说我是你娘子,你可有证据?”
呵!这小娘子,好大的胆子,还敢跟他张五叫板!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本还想给她留些面子,日后她跟自己过日子,也好过得蜜里调油些。
“娘子,昨夜你跟我黑灯瞎火的,叫我亲亲你大腿内侧。为夫太过粗鲁,留了个印子,疼得你哭得声音都哑了。你现在这样说,难道是不认了?”
他这话犹如水花滴进了烧热的油锅,瞬间点燃了整条街道。
“嚯!这玉大小姐,可真奔放啊!”
“玉女的面容,荡妇的身子,这张五可真是好福气!”
更有那些围观的无赖地痞,拿着色眯眯的眼光不住地打量着余怜音。
眼神仿佛带着钩子,恨不得将她的衣裳扒了干净。
不得不说,这张五确实不是个善茬。
她有些心有余悸,若方才真是玉娇娇出来,此刻只怕被他吓得花容失色,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好在,自己拦住了她。
她余怜音,自幼仰慕骁勇善战的表哥厉战轩,小时候没少往军营里跑过。
别看她外表弱质纤纤,实则胆大泼辣。
只见她从袖子内抽出一根金丝软鞭,看似随手一挥,那鞭子仿佛长了眼睛一般,往张五眼睛处咬了过去。
那张五下意识要躲,却早就被侍卫制住了身形,只得微微偏头,但还是硬生生吃了这一鞭,脸上当即被刮下一层肉,一张丑脸血糊拉渣,更显丑陋。
“玉大小姐怎的这般凶,看起来全然不像对他有情啊!”
“是了,我也觉得不对,这张五说是对玉大小姐一片真心,实则句句话都在抹黑人家,若我是玉大小姐,只怕也对他恨之入骨。”
余怜音这一鞭,就打破了张五半天铺垫出的舆论局面。
盖因她气质冷冽如冰山,气势刚硬如银枪。
众人实在没有办法,将这个芝兰玉树的女子,与那些污言秽语联系在一起。
“娘子怎的这般生气,莫不是看我今日只赶了两头猪做聘礼,心中不高兴?可张五家贫,娘子不是不知,这两头猪是我家养着过年要宰杀的,已经是我张家的全幅身家了!”
听得旁人的议论,张五面色狰狞,却仍旧咬着她不放。
“原来玉小姐是嫌弃这人太穷了,彩礼掉了面子才这般生气,也是,金尊玉贵的大小姐怎么可能真心跟农夫过日子,不过是玩弄别人的真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