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可能是漏网之鱼吧。”
两人本想着静静待在原地不动,看看这头狼会不会自己离开,结果这狼非但没走,反而朝着他们越走越近。那狼也不知道刚和什么东西战斗过,脸上还带着血迹。
眼看狼已经有要攻击的迹象了,谢召玉把唐兆宁拉到身后,说:“趴在我背上,别看它的眼睛。”
唐兆宁轻手轻脚缩到谢召玉身后,小声道:“它到底走不走呀?”
唐兆宁现在倒是没有过于害怕,以前上山打猎时也不是没见过狼,不是在极端的情况下,狼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的。
等了良久,狼却依旧停在原地与他们对峙,唐兆宁问道:“关贺呢,你不是说关贺跟着我们吗,让他过来帮帮我们。”
正说话间,那头狼扑了过来,谢召玉眼疾手快,把唐兆宁往旁边一推,道:“我把它引开,你去找关贺!”
“好。”
唐兆宁没有扭捏,扭头往另一个方向跑。
她朝着原路往回跑,大声喊叫关贺,但没得任何的回应。不过她的声音却把谢恒等人引过来了,谢恒带着一群锦衣卫骑马奔过来,问她:“怎么了?”
“皇上,你弟弟被狼追着呢,快派人去救救他吧!”
身后的锦衣卫握紧缰绳,做好准备,等待谢恒的指示。
谢恒居高临下看着唐兆宁仰着的脸,那惊恐的样子,眼神里的无助,让他一下子认定了,唐兆宁就是魏烟。
不会出错的,就算是皮肤黑,面相变了,可是一个人在陷入惶恐无助之时,所流露出的眼神还是保持最原始的状态。
谢恒对她伸出手:“上来,你给我们带路。”
情况紧急,唐兆宁不加思索,握住谢恒的手,上了他的马。
把唐兆宁搂在怀里的时候,谢恒心脏紧缩,心头涌出说不上来的情绪,又热又痛,好像有东西堵在了嗓子眼,令他说不出话来。
他以前常带魏烟骑马,魏烟上马时,每次都是紧紧抓着他左手的手腕,靠在他的左胸。
这感觉太熟悉了,谢恒盯着她惊慌的侧脸,整个人完全陷入一种强烈的亢奋中,这就是魏烟,是他的烟儿,他已经确定了。
“皇上,去救救我男人吧!”唐兆宁急得出了眼泪。
谢恒缓过神来,拉紧缰绳,策马向前。
很快众人来到了谢召玉遇袭的地方。草丛被压得乱七八糟,上面还有些血迹,但就是没见谢召玉的身影。
唐兆宁心凉了半截,心想着,她该不会要当寡妇了吧?
“谢小玉,你在哪里呀!”
谢恒继续带着人骑马往前走,顺着血迹找,终于看到了谢召玉。谢召玉半蹲在草地上,身上有好几道口子,而那头凶悍的野狼就在距离他一米远的地方,与他对视着。
谢恒拉起弓箭,利箭穿风而过,直直射进野狼的脑袋中。
谢召玉回头一看,便看到谢恒搂着唐兆宁骑在同一匹马。他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杂草,朝着他们走过来。
来到汗血宝马跟前,拱手作揖:“多谢皇兄相救。”
又对唐兆宁伸手:“媳妇儿,下来吧。”
唐兆宁正要翻身下马,但被谢恒紧紧箍住腰身,让她动弹不得。她也不敢乱动,对谢召玉挤眉弄眼,不知道该怎么办。
谢召玉又道:“皇兄,宁儿不懂事儿,扰了您围猎的兴致,还请皇兄恕罪。”
谢恒这才松开手,把唐兆宁给放下了,对身后的锦衣卫道:“送齐王回去治伤吧。”
一直等到回到了营帐,唐兆宁才敢开口说话。
她把谢召玉的衣服扒下来,对着身上的伤口吹气,咋咋呼呼道:“我还以为你死了,我要当寡妇了呢。”
“如果我死了,你伤不伤心?”
“不伤心,正好我可以继承你的遗产。”
谢召玉把她按到怀里,又想到了谢恒刚才的眼神,他想,谢恒应该是发现了什么。
“你怎么会和皇上骑一匹马?”
唐兆宁:“我哪里知道,他让我上的马呗。要不是他让我上,我还能自己去骑他的马?”
谢召玉目光晦涩,亲在唐兆宁的唇角:“宝儿,换一套衣服,等会儿我们就下山。”
“围猎不是还有两天吗?”
“山上有狼你不怕呀,要是再遇到别的东西,你可就真要成寡妇了。”
唐兆宁推他,埋怨道:“每天就知道折腾来折腾去,我都累死了。”
“后面还有更累的呢。”谢召玉找来一套新衣服,坐到床边去,“过来,我帮你换衣服,换好衣服我们就下山。”
唐兆宁不情不愿走过来:“我嫁给你还不如嫁给一条狗,就没一天安生日子的。”
“你哪里嫁给我了,我不是你的上门女婿吗?”
谢召玉忍着肩膀上的伤,弯身脱下她的裤子,快速给她穿上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