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样的人还有朋友,就算曾经有朋友,也为你们两肋插刀了,再不,就是死在你们落井下石的下作手法里。”黄莹这样说着,眼光锐利如刀,“我看见他们两个明明是被你们胁迫进来的,还说什么相请,聪明的话,快点放开他们。”
“黄姑娘,我们可没有惹你呀,干嘛跟我们过不去?”浪荡青年和刚刚面对秋练、落落时判若两人。
“不放是不是?”黄莹说着,拿过玉笛,轻轻吹起来。
笛声悠扬,明朗动听。
秋练和落落用心倾听,有些惊叹,也开始陶醉起来,想不到黄莹居然能吹奏出如此乐声。
几位浪荡青年则显得有点不安,完全不听笛声,眼睛老是不由自主地向外望,好像生怕有什么可怕的东西闯进来。
最后实在心绪难宁,站起身,恳求似地说道:“黄姑娘,你不要再吹笛子了,要是把那些东西招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黄莹我行我素,吹奏不歇,根本不理他们。
店里的客人以及掌柜和伙计等也都惶惶不安,向外面看了又看,虽然晴空万里,白云朵朵,并无怪异,他们也无法任由事情发展下去,来到黄莹身旁,哀求道:“黄姑娘,你大发慈悲,不要再吹笛子,不然,那些东西再次出现,会把人全都吓走的,而且它们来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离开!求求你了!”
掌柜和伙计见黄莹不为所动,知道事情的根结是在几个浪荡青年身上,于是转而去求他们:“放走这少女和孩童,我们大家才能安然自在。”
秋练看他们说的恓恓惶惶,突然生起兴致,倒很想开开眼界,见见所谓的“那些东西”,故意说道:“我们不走。赶快上菜,等我们吃饱了再说。”
“是的,我正肚子饿。”落落也附和。
秋练和落落交换个“你懂我”的眼神,彼此莞尔。
“你们想要吃什么都可以,可是麻烦你们帮我们说说话,让黄姑娘别再吹笛子了。”掌柜又转向伙计,“快给两位······三位贵客上好菜。”
伙计得到命令,一溜烟去了厨房。
“可是我们真的很想看看那些东西。”秋练很平静。
掌柜叫苦:“看不得,看不得,会吓死人的。”
落落看着掌柜,发现他胆战心惊,似乎是真的很害怕的样子,然而,“那些东西”究竟是什么,居然会让一个历经沧桑的酒楼掌柜也没了分寸?
不说“那些东西”可怕,倒显出掌柜的胆小懦弱。
再看伙计和其他客人,也是惶惶不安,似乎在说明黄莹用笛声引来的东西的确非同凡响。
但越是如此,越是让没有看到的人更加好奇,落落就是如此。
“我才不怕,见见那些东西又如何!”落落说道,“掌柜的,你还是勇敢些才好!”
掌柜转头,居高临下地望着落落:“要是命都没了,要勇敢有何用。那时候就不是勇敢,而是愚蠢······”
落落沉思片刻,似有所悟:“你是说我愚蠢吗?”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喂,你这个掌柜怎么这样说话。”落落站起来,纵然从座位上站起还是低对方一头。
掌柜的道:“我是好意提醒。”
落落和掌柜争执之时,黄莹停止了吹笛,看向几个浪荡青年:“你们几个离开,我就不再吹笛。”
浪荡青年强口:“我们是来吃东西的,不走。”
“求求你们,离开吧。”掌柜的面向浪荡青年们,“我也不是存心撵走你们,只是不愿违背黄姑娘的意思,你们也知道,如果黄姑娘继续吹笛,那些东西飞来了,我们大家都会吃不了兜着走······你们今天离开,明天这个时候再来,我请你们几位,如何?”
浪荡青年无可奈何,狠狠地看向黄莹:“我们今天认栽了。”
脸带怒意,一起走向酒楼外面,到门口时还回头道:“掌柜,别忘了你说的话。”
掌柜的应道:“你们明天尽管来,我请客。”又面向秋练、落落和黄莹:“只要黄姑娘不吹笛,就相安无事,今天这顿饭,就算我的了。”
“那就谢谢掌柜的。”秋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