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能负担的起的地方。”
“这不是很明显吗?”肖迟耸耸肩:“有人替我付了账。”
虽然走的时候一脸要杀人的表情。
这话一出,石珲的表情变得更加古怪,眸子中的鄙夷几乎不加掩饰。
“我挺欣赏你的想象力的,石特助,”肖迟嗤笑一声,语气带着调侃和讽刺:“平时没少在某些网站上学习吧?”
石珲收回视线,拧动车钥匙。
“邵总不喜欢不忠心的人,你好自为之。”
肖迟挑眉,饶有兴致的看着后视镜中那张比起几位渣攻明显寡淡的脸孔。
“所以邵楚河喜欢你这样的?”
平稳的车身小幅度的晃动了一下,肖迟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对方敌意的眼神。
石珲回头,一双眼睛愤愤的瞪着他。
“别胡说!”
肖迟眨了眨眼,笑了笑没说话,表情却变得玩味起来。
我说怎么这么激动。
敢情是踩到尾巴了。
——
雷克萨斯很快开到一处静谧无人的旧车库,明显不是谈事说话的地方。
车库内还有另一辆车,车门没关,邵楚河端坐其中,冷冷撇了一眼从车上下来的肖迟。
肖迟打量了一下四周,除了那辆雷克萨斯的灯光再没有其他光源,整个车库暗的能拍鬼片。
肖迟双手抱臂,微微偏头看向邵楚河:“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邵楚河没说话,只见前面司机打开车灯,灯光照亮了车库一角,肖迟这才发现,墙角躺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那人戴着头套,看不清面容。
“张家要宋成铭一只手,我提前把人扣下了,”车内的男人缓缓开口:“我的条件石珲已经告诉了,你要是答应,你舅舅自然平安无事,债务我也会替他还清;你要是拒绝——”
邵楚河目光一凛:“我就亲自替张家料理了他。”
肖迟眨了眨眼,扭头看了一眼墙角的男人,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就是昨天给他打电话求救的宋予希的舅舅,宋成铭。
肖迟哦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原来是他啊。”
“你舅舅的命,全看你。”邵楚河冷笑:“你有一分钟的时间考虑。”
肖迟双手抱臂,歪着脑袋一直没说话,像是在思考什么。
邵楚河全程一直盯着他的脸。
宋予希的个性他早就了解,优柔寡断心软成性,即便被舅舅害的家破人亡,但是在这种生死关头,他依旧狠不下心撇下他这个不争气的血亲。但是——
邵楚河微微蹙眉,为什么,从那张脸孔上,他看不出一点犹豫和不舍。
比起纠结挣扎,宋予希此刻的表情真的就只是在思考,仿佛一个局外人一般权衡着利弊。
邵楚河皱眉,他就不信,宋予希真的不在乎。
一分钟时间到。
邵楚河当机立断:“打断他的手!”
随着一声骨头碎裂的响声,在宋成铭的哀嚎声中,肖迟终于开口:“等等!”
太晚了。
宋成铭的手已经被拧断,
邵楚河轻蔑一笑:“你要是早一点答应,你舅舅明明可以少受一点罪。”
到底还是优柔寡断,以至于总是失去先机,任人鱼肉。
肖迟眨了眨眼,随即无所谓的摆摆手:“谁在乎他啊?”
邵楚河:?
车库里,宋成铭杀猪般的嚎叫声不断,肖迟啧了一声,不耐道:“麻烦下次动手之前能不能给喉咙来针麻药,吵死了。”
邵楚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