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换一下。”
最后都懒得换床单,陈准抱着她转移到客厅的沙发上。
“这不挺好。”
陈准默默翻开双肩包:“我自己带了。”
他啪地狠打下她屁股:“穿这衣服什么意思?等着给我咬?”
“床单没换。”
许岁从文件夹里抽出一份合同,和他逐条说明条款内容。
一切手续都办完,许岁蹲下来,用力抱了抱瑞瑞,她知道这一刻过去,和它就再也不会见面了。
屋子里暖气很足,两人身上只盖一条薄毯。
“是。”陈准深深低下头,脸颊埋入她肩窝:“而且是狼狗,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
“我会好好照顾瑞瑞,让它尽量不生病。”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看着她:“是的。”
“不要。”许岁往卧室走:“我爸的衣服有两件在这儿,你要不要?”
大约半个小时,里面水声才终于停止。
浴室门是磨砂玻璃的,印着她的身体曲线,里面灯光暖黄,水声砸在地面的声音格外好听。
她拎起纸袋走出房间,陈准已经洗完出来,他头发湿淋淋,肩膀和后背也挂着水珠,只在腰间低低围一条浴巾,边偏头倒耳朵里的水边瞧了她一眼。
许岁终于领教了他的厉害,时间在她脑海里已经漫长到没有边际,刚换好的床单潮湿起皱,她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她这件睡衣后面偏长,圆弧下摆堪堪遮住臀,前面稍短些,也是弧形,侧面最短,几乎到了胯部位置。那双腿又长又直,有些地方若隐若现。
他低低道:“许岁,你是不是真拿我当狗了?”
一旦做了决定,心中便豁然开朗。
志愿者们都过来欢笑着和它道别。正如陈准所说,回归新家庭才是每一个小动物的最好归宿。
也是这一刻,她终于体会到他每次送走那些猫和狗时的心情。
许岁力气几乎耗尽,任由他摆弄。
客厅光线充足,陈准竟一时分不清是这件睡衣更黑,还是她腿更白。
许岁咬住唇,下一秒被他腾空抱起,玻璃杯没抓稳,啪地倒下,温水顺着桌沿滴滴答答落向地面。
等她洗澡的功夫,陈准开了一局游戏,谁知根本无法投入,就什么也没管,直接退了出来。
许岁心脏提到嗓子眼,下一秒,他从后面掐住她的腰,同时耳朵也被他呼出的热气包裹住。
“懒得换。”陈准说。
两人身上什么也没穿,这样严丝合缝地贴着,陈准又开始在薄毯下闹她。
陈准脸一黑:“……”
她紧紧抱住他手臂,难得示弱:“求求你……”
陈准定在那里。
许岁抬起头来,朝广告牌前面看过去,陈准已经不在那边。
她向后拱了拱:“你去睡小卧室。”
难得不限时的独处时光,他蓄谋已久。
卧室的门关了,灯却开着,这一晚,那件睡衣他一会儿让她脱掉,一会儿又叫她穿好,最后挂在腰上,他从后面。
许岁被挤在沙发靠背和他胸膛之间,动一下都困难。
许岁踢了踢他的脚:“洗澡去。”
大家一起善后,把桌子椅子狗笼等用品搬上货车。有人边收拾边商量着晚上的聚餐地点。
最要命的是,浴室里有拖鞋,她却偏偏不穿,光着脚走过,后面留下几个模糊的水印子。
“明知故问。”许岁慢慢睁开眼,将刚刚的某几个片段回忆了下,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在心中骂他没下限,嘴上也想占点上风,便来了一句:“你刚才的样子,还真挺像个小禽兽的。”
瑞瑞嗓子发出极其细小的呜咽声,拿脑袋轻蹭她肩窝,好像周围发生的一切它都懂,也不舍同她分开。
“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