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气他总有很多种方法,“是呀,”许岁回头说:“他叫我姐姐啊,我能不开心嘛。”
他的基本信息、收入情况、是否获得家人同意……
家里已经很久没住人,桌面地面一层灰,她今天懒得收拾,只从柜子里翻出干净的床单和被套。她一抬眼,看到角落里放着一个白色纸袋,拿起来瞧瞧,才想起是江贝送给她的“战袍”。
两人在一起之后,没有哪一刻是完全属于彼此,可以如此疯狂和放纵,更不用算计时间,以及害怕被人发现。
她拎着两个笼子往货车那边走,陈准跟在她后面追问:“不就签个合同?说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一起。”
“它的苦日子已经熬过来了,以后会平安建康的。”许岁再次确认:“你真的考虑好了?”
“不是。”许岁说。
陈准冷哼一声:“我算看出来,你就喜欢嫩的。”
许岁没敢多看陈准,她觉得口干,转身去厨房倒水喝。
这里离许岁住处不算近,陈准开车送她回去。
许岁后颈过电般:“什么?”
这晚的聚餐地点是三友街那边的小四川菜馆,菜价便宜份量足,火辣程度足够驱走这个冬夜的寒冷。
送走瑞瑞后,今天这场活动也接近尾声。
他双眼闪烁着光彩,单膝撑地,一手托着瑞瑞下巴,另一手抚摸它头顶和后背的毛发。
许岁蓦地恍惚起来,觉得这一切格外熟悉,好像有个人就站在她眼前,手把手教她如何做。
许岁扶着柜门咬了半天唇,最终还是决定检验一下这件睡衣有多神奇。
明明应该开心,但她眼眶不自觉变得潮湿。
许岁害怕那动几下就能让她死掉的手指。
许岁笑着:“你叫声姐姐听,我保证更开心。”
男生接过笔,边写名字边有所期待地问:“姐姐,是你来家访吗?”
这都哪跟哪,许岁道:“你醋劲儿可真大。”
许岁小声问陈准:“我们去不去?”
许岁没来由脸红心跳,小心翼翼掩住卧室门。
“让我休息一下。”许岁说。
许岁没说话,快速钻进浴室。
半刻,她收回视线,把剩余的部分讲完,然后严肃地说了一段话:“责任要比喜爱重得多,不要找借口放弃它,它的一生很短暂,你要好好待它。”
陈准去浴室洗一条温毛巾帮她擦拭。
陈准瞥过来一眼:“再对着其他男的笑一个试试。”
“想的美。”
没多久,许岁出来,她身上穿一件黑色丝绸睡衣,下面露着腿。
已经凌晨,街道上车子行过的声音都很少。
“以上所说,我们会不定期家访的。”她把合同转向他那边:“没问题的话,可以签字了。”
陈准朝那边看了一会儿,几次想推开那扇门,都压下冲动,干等着,感觉时间很漫长。
“就随便聊聊。”
刚润了润嗓子,便听见身后的脚步声。
她不想跟他计较,便想先将就着休息一会儿再说。
“为什么?”
许岁闭着眼嘟哝:“沙发这么小,我们怎么睡。”
男生重重点头。
许岁走到沙发前拽他胳膊,但没拽动。其实她也不是真心赶他走,都是成年人,彼此想干什么心知肚明。
车子驶入小区,他又跟上楼,喝杯水的功夫,就说自己想要留宿一晚。
饭后道别,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