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岁好气,一巴掌呼过去捂住他的嘴:“再逼我叫,饶不了你!”
此刻车子已经停在铁路家属楼的小区外,三友不知何时跑到后座趴着,不过好过在车库时,被丢下车。
郝婉青还在客厅看电视,今天下午她没跟着去医院,在家里睡过了头,这会儿毫无困意。
他去年刚实习时,陈志远就想送辆车子的,陈准却说自己暂时用不上,坚持没要。
“还好。”
陈志远说:“那车小问题多,买辆新的吧,想要哪款告诉我,我叫人去买,或者你自己先去看看。”
“都什么路线?我看你每次都遛一个多小时。”
许岁有些吃不消,一度怀疑陈准屁颠颠跑回来只为干那事。
“不许点菜。”许岁开车门,拎着饭盒,去后面抱三友,然后一溜烟跑走了。
陈志远也转头往外看看,那辆奔驰他已经用了五六年,大毛病没有,胎压不稳定节温器故障等零零碎碎的问题倒是不少。
“够你多用十年的。”
许岁怀疑他精力过旺,没处消耗,好心提醒他:“以后少健身吧,没事的时候多睡觉。”
八点钟时,她准备出门。
她已经几个月没出现,原来是去了外地母亲那里,这次回来特意给大家带的鲜花饼和风干牛肉,而送陈准的却多了份普洱茶。
“还想吃煎豆腐。”
空间有限,三友还在怀里,跟着扑腾挣扎。
除了帮助救助站,儿子从未张口管他要过东西,这次稀奇得很。
“知道了。”陈准将最后一张蛋饼整个放嘴里:“爸,您那辆奔驰给我吧。”
陈志远叮嘱一句:“游戏适度,别影响工作。”
陈准问,“拍过片子了?无法治愈?”
许岁反应有些慢:“什么用十年?”
陈准却理直气壮:“只想和你,有什么错。”
许岁身体过电似的一紧,抬手掐他,想让他闭嘴。
赵艺涵笑起来很甜,“本来也不是给你的呀,听我爸说陈叔叔爱喝茶,你帮我拿回去送给他吧。”
陈准微顿,一时找不到太好的理由拒绝她:“留着给赵叔喝吧,我爸其实……”
陈准语塞。
陈准去找她的唇,把她吻的晕乎乎才哑声道:“身体不好,怎么让你舒服。”
她这一下力气特别大,打得陈准嘴唇发麻,可他现在心情好,刚才已经把人欺负个够本,这点小疼小痒根本不算什么。
那样狭小的空间,他在后面,逼得她没有活路,不叫不行,叫了更不行。
许岁没敢跟她对视,点点头:“嗯。”
见许岁穿鞋要出门,郝婉青搓了搓腿:“你等会儿。”她慢悠悠站起来:“我也跟你出去溜一圈儿。”
许岁挠了挠脸:“就随便走走,当散心,再跟流浪狗玩一会儿,就比较久。”
“明天我想吃冬笋炒肉。”
周末的时候,陈准光明正大地回了趟顺城,在家里住一晚,第二天吃过午饭才起身回南岭。
陈准忽道:“不行!”
许岁在陈准怀里软软地赶人:“你明天不许回来了。”
它脊柱断裂,两条后腿无法站立走动,只能用前肢托着身体前行,而大小便失禁估计是主人丢弃它的主要原因。
许岁哼道:“歪理。”
这茶看包装绝不是特产店的普通茶叶,陈准起先没接,婉拒道:“谢谢,我不喝茶。”
知道儿子的个性,陈志远没强求:“拿去吧,先开两年再说。”他早起食欲不佳,只吃了半碗面,起身准备上楼换衣服:“今天上午我先用用,去趟厂里。”
陈准朝院子里抬抬下巴:“就我昨晚开的。”
之后他和许岁又开始偷偷摸摸见面,来回三百公里的路程,陈准乐此不疲。
“刚拍过,后腿畸形,肌肉也萎缩了,残疾的时间可不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