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别这么小气。”以狼说着捡了两只烤羬羊腿，他身上还占着血迹。

事实上按照以狼的状态他到秘境来就是找死，但是在陆吾让他去的时候以狼很轻易就答应了。

追星剑断以狼和陆吾心照不宣的知道总要有人去师水秘境，谁去呢。

以狼是最好的人选，只要他死在秘境或者在秘境受了重伤，陆吾就有借口抢夺神女泪了。

是的，本来陆吾也没指望以狼抢到神女泪。

这本应该是一个畜生顽劣强抢神女泪不得而受了重伤的故事，故事的结局是皆大欢喜。

可是以狼凭什么让他如愿呢。

“秦蝉，”以狼明明已经走出去了，却又转头看着秦蝉，“你要真的只是凡人我奉劝你一句，天下之大须弥芥子永远不要去昆仑山，不要去探寻你的记忆。”

“为什么告诉我这个。”秦蝉坐在地上看着半个身子隐没在黑暗里的以狼。

“不为什么，我心软。”

孽徒心软。

昆仑山，暗室。

姜桓决定下山，虽然不知道要去哪儿。

姜家在十年前满门抄斩，姜桓被战神救下后就潜心信奉战神，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成神，然后拜到战神门下。

但是这个愿望破灭了，姜桓现在才发现似乎她信奉的战神只是她以为的战神。

姜桓站在一个巨大的谎言前徘徊，那是她十几年的信仰。

但是她决定了下山，姜桓想去大夏皇宫，她想去找那个姜氏。

白民国姜氏是亡国姓，姜桓说满门抄斩，实则不然姜氏是被灭国。

权力更迭改朝换代，当今的白民国皇帝是一位修士，是乘黄的徒弟。

乘黄在三十年前大开鱼陵宫，他说他会收一个凡人做徒弟。

三十年前的姜氏为此大宴天下，他们赞颂乘黄的仁慈慷慨，直到被满门抄斩之前都在神庙喊冤。

姜桓对所有人说自己十七岁只是因为她死在十八岁。

“你还不走吗。”土蝼觉得姜桓在暗室太磨唧，他现身道，“师傅走前说开明殿的东西随便你拿，但是你要是下山了就别再上来。”

“开明神提到我了。”

“自然，走前别忘了去界堂还愿。”土蝼之前被姜桓打伤，但是此刻他对姜桓却没有半点不满。

土蝼是这样的，他忘性大，格外不记打。

“那，”姜桓顿了顿，她指着石台上的景初颜道，“我能带走她吗。”

“她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你带她干什么。”

因为姜桓总觉得自己不带走她景初颜或许会一辈子被放在这张石台上。

“不让带算了。”

“没有，”土蝼挠了挠头然后说，“她是以狼带上山的，我不知道以狼让不让。”

姜桓就道，“我不带也行。”

“别了，”土蝼看了看景初颜道，“你还是带她走吧，我师兄说不定什么时候回来，看着她有以狼的赐福说不定会大开杀戒。”

“你哪个师兄。”

“钦原师兄，他去景家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回来。”土蝼有问必答。

景家？扶风景家。

对了景初颜说过是景家让她上山的，景初颜上山是为了什么……好像是把狐狸尾送上来。

还有以狼收周谦益做徒弟，姜桓现在想起来了，当时陆吾现身以狼下意识的反应是杀了周谦益的。

其实仔细想想真正让景家上昆仑的应该是以狼，他让景家把狐狸尾巴送上来，然后为了收周谦益做徒弟不惜和土蝼刀剑相向。

为什么，以狼已然是神了他没必要为了吃掉狐狸尾巴而收周谦益做徒弟。

土蝼看姜桓还在愣神出声道，“你到底走不走了。”

“哦，走。”姜桓说着抓起景初颜把她塞进自己的乾坤袋里。

“你在拿点儿仙草神药，”土蝼嘱咐道，“她是靠以狼吊着才没死，想好起来少不了吃些仙药。”

姜桓愣了愣，她觉得神性真是个玄之又玄的东西啊。

《山海经南山经柢山》：曰又东三百里，柢山，多水，无草木。有鱼焉，其状如牛，陵居，蛇尾有翼，其羽在魼下，其音如留牛，其名曰鯥（音路），冬死而夏生，食之无肿疾。

就是烤鱼啦。

《山海经·西山经》：华山之首，曰钱来之山，其上多松，其下多洗石。有兽焉，其状如羊而马尾，名曰羬（音钱）羊，其脂可以已腊。

就是烤羊腿，好馋我也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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