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明殿乃是万年前凤凰为陆吾建筑，金砖银瓦，玉基飞檐，八方玉柱上镌刻着万字铭文，凶兽不敢进。

但是以狼可以，因为陆吾允许。

民间喜欢编排战神的风流趣事总爱红袖添香也不是没有道理的，金银玉石在这里已经是随手可得，战神什么都有若是在没点儿红尘乐事他还要什么呢。

周谦益在景家住了六年，他原本以为景家已经足够有钱了但和开明殿的金碧辉煌比起来景家立刻就显得绳床瓦灶。

以狼带他到暗室内，景初颜躺在石台上额前浮着一滴血，那是以狼的血是他的赐福。

“师傅，小颜她死了吗。”

“还没，我吊着她死不了。”

暗室是陆吾放一些法器宝物的地方，放和藏是两个概念，放的意思就是陆吾并不在意。

他们几个徒弟总是时不时就到陆吾的暗室里找几件法器玩儿玩儿，有时候还真能找到宝。

以狼从角落翻找出一只匣子，匣子里装了零零碎碎好几件法器，他丢给周谦益，“拿着。”

“这些都是什么。”

“保命的，明天你要和我去钦山，喏给你只乾坤袋还记得我教你的法决吗。”

“记得是记得，但是师傅钦山是哪儿，我们去钦山干什么。”

“钦山山主是当康，知道沃野国吗。”以狼在一堆书卷里翻，书卷堆积太久翻找时激起不知道几百年的灰。

“听过，和大夏交好。”

“当康是沃野国的神，你可以理解为是我师傅的走狗，钦山师水有一处秘境可以通往炎火山。”

周谦益没明白炎火山代表什么，他重复了一遍，“炎火山？”

以狼解释，“西王母隐居炎火秘境。”

“我们要去找西王母吗。”

“不找她，找她的眼泪。”

以狼穿长袍但是他不好好穿，昆仑的温度对他来说还是热的长袍开衩很高，以狼一双玉腿总是在外面晃悠，他踢倒堆着的几摞书，“啧哪儿呢。”

“师傅找什么。”

“女娲秘术，你过来帮我找找。”

“秘术。”周谦益看了眼地上那吃灰的书。

“也有可能在那边。”以狼指着另一堆书，“你去那儿找。”

“师傅秘术长什么样子。”

“上面就写着女娲秘术。”

“这么，随便吗。”周谦益眼前的书上都写着秘术，各种秘术，昆仑秘术，巫咸秘术，甚至还有一本写着不死秘术。

以狼笑道，“你以为呢，秘术而已难不成要供起来。”

“那我可以看吗。”

“随便。”

周谦益把那本不死秘术捡出来，他看了眼认真翻找的以狼悄悄背过身，书页已经发黄，薄的像蝉翼一样，翻动的时候会发出哗啦的声音。

周谦益有点紧张，他翻开秘术的第一页。

“空的。”以狼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师傅。”周谦益吓一跳，他立刻把书合上。

以狼拍了拍他的肩膀，“怕什么，我不是说随便了吗。”

……

周谦益的声音有些大，“这是不死秘术。”

“是啊，凤凰的真迹。”以狼从周谦益手里拿过秘术，里面确确实实是空的，“只不过我们看不到。”

“有人能看到吗。”

以狼顿了顿，他打了个响指指尖燃火，以狼把书丢在地上火苗也一起丢在书上，可是书却没燃起来，以狼道，“只有一个人可以看到，我师傅。”

“战神掌握了不死秘术？”

以狼把火苗收回来道，“那到没有，不死秘术所修和师傅截然相反。”

周谦益觉得这时候以狼有点不高兴了，他连忙蹲下在书堆里翻找。

“师傅，是不是这本。”他在角落里找到一本积灰的女娲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