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宽有些担忧,“东家,我们要和官府作对?”
“当你和黄家一样富裕的时候,你能确保县令大人不抢你的钱吗?”
梁宽不能回应。
“既然他不能做个好县令,那我们就换一个县令。
我承认,他就是县令;我不承认,他别想做我的县令。”
陈天炙热地看着她,心想:好霸气的女子。
梁田叫大宝,“你让黄子良正常出殡,这边我来拦着。”
“好。”小宝小跑出去找黄子良。
当黄子良得到消息,往梁田方向看去,眼里全都是感激。
梁田让梁有银去拦人。
梁有银拿着板凳拦在马前。
“刁民,让开。”
他骑着马一路走到黄家门前,遇见人阻拦也不客气,直接骑马撞上去。
梁田抬起左手,陈天一石子打出去。
“啊,哪个混蛋……啊……”县令公子摔下马。
“公子,你没事吧。”
“公子。”
几个护卫护着县令公子,穿着捕快服饰的衙役上前,“谁,是谁砸的,给我站出来。”
“是我砸的。”稚嫩的女声从高处传来。
众人都看到坐在梁宽肩膀上的梁田。
“你们联合做局,骗了黄财主的家财,害了黄财主夫妇的性命,如今你们让他死也不安生,就不怕鬼敲门吗?”
“你这死丫头片子,胡说什么。”衙役要去抓梁田,却被梁有银等人拦着。
“让开。”
“指控黄财主的人证,叫刘欢水,住在东巷第一家,经常和你们逛窑子,进赌场。只要是城里的人都知道,难道公子想否认不成。”
梁田怒声大喊:“各位乡亲们,那个黄猴子不是被锄头打死的,他是被人毒晕了,再打破头,最后扔到黄财主的水田里的。”
“黄猴子死的当天,有人亲眼看到他进城,天黑也不见他回村,第二天就出现在黄财主的水田里,这是不可能的。
除非有人将他打死了,用马车运到黄家村,栽赃给黄财主,目的就是为了黄财主家的钱。”
看到众多百姓愤怒的眼神,县令公子恼羞成怒,“去打死她。”
“谁帮他,我就拉谁进牢狱。”
梁田怒着一张脸,愤怒大喊道:“年年加税,月月征劳役,人死了还想要来榨干最后一滴血。
乡亲们他们根本就不是为民办事,根本就不将我们放在眼里。”
“他们要的是我们的血,我们的汗,我们好不容易挣来的钱。
反正吃不饱,不如跟他们干了,大不了去做山民。”
人群中有一人响应,“对,起做山民,至少山民还有口饭吃,还能吃饱肚子。”
梁田抱着梁宽的头,踩着梁宽的臂膀,对着乡亲们喊:“我们已经受够了,我们再也不想亲人死去,拿起我们的武器,拿出我们的力量,跟这些吸血鬼拼了。”
“跟他们拼了。”
“跟他们拼了。”
“跟他们拼了。”
捕快抽出了刀子,乡亲们拿来了锄头、镰刀、砍柴刀。
气血翻涌的乡亲们,眼里带有恨意,脸上带有怒火,他们的气势像一把开刃的刀,威武地向县令公子、捕快们压去。
县令公子带来的人多,可是百姓们更多,捕快们深知打不过,连忙扶公子上马灰溜溜地逃走。
另一边,黄财主夫妇的棺椁没有受到冲撞,顺利出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