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四那个傻缺不提也罢,想谋划他这个位子,自己都嗝屁朝梁了。
若说是老二,他那身白皮不知道用多少人血洗出来的,何况老黑山大把家业自己都交他手里了。
也没必要对他出手,不然这三年会平安无事?
老三一心读书,考学。
莫非是华家,还恨他入骨?
“唉……”
金雕想到这,垂下了大脑袋,虎目愈渐愈红。
“爹,你看我这一势,怎么也使不对!”
金玉抡着那比金雕都高出不少的木头大刀,稀疏的刘海贴在脑门上。
“爹跟你说过,一力降十会!你这力气不够,就想练招式,使出来也是花架子唬人!”
看着自己说话重一点,就撅嘴欲哭的闺女,金雕很是无奈。
这丫头不随他,天生力气大,也不如她娘蓉蓉聪慧过人,书读得好。
自己的种,能咋办?
“我不喜欢练刀,爹非得让人家练刀,练力气去扛大鼎啊……”
金玉嘟嘟囔囔着,一脸的不情不愿。
这些时日,她见天往山下跑,心都跑野了。
李家孩子多,跟着李英他们早上跑步炼体,白日里种田种菜,时不时还进山去采药挖野菜,让她快乐得想飞了。
金雕现在是拘着她的人,都拘不住心了。
看着拖着木头刀,一点点儿准备往山下挪着小腿儿的闺女,雕爷晃了晃大脑袋。
扫了一眼那边站着的玄卫,他又准备去磨人了。
西山上的玄卫,现在一身的土匪装扮。
旁人见了,会只当他们是土匪胡子。
“嘿嘿,花六,你就跟我说说那日呗,透给我一点儿就成!”
叫花六的汉子睨了他一眼,来得好!
“雕爷,这寻人问话办事,怎么着也得有个表示不是?”
黑瞎子一样雄壮身板的金雕,忙缩着脖子佝偻下腰。
“那必须滴!兄弟,五条黄鱼怎么样?”
“呵呵,你可别跟我扯犊子,你那库里都被缴了,空口白牙我可不信。”
“咂!”
金雕咂了下嘴,皱着眉毛,老子咋说也当了这么多年的土匪头子,不说老黑山那么大家业,竟瞧不起他?
这货,没眼光!
花六瞧着那一脸的不满意,“雕爷真不骗我?”
“不骗不骗,狡兔还三窟呢,我跟你说兄弟,这男人没啥都不能没钱,你就照实了跟我讲讲那日情况,保你发财!”
花六略作为难,最后咬咬牙说道:“行,雕爷钱到位,我就告诉你,这事儿可不敢跟我们老大说。”
“一定不说!”
金雕满意的拍拍花六的肩膀,转身哼着小曲进了矿洞。
待得他进了矿洞,肃着一张脸的花六,瞧不出个喜乐。
抬脚去山下寻阿三去了。
踏雪现在抽了条,一张狗脸拉长了不少,更像那二傻子。
湛蓝色的眼珠,配上眉头上的两块白斑,看谁都像在翻白眼,一副谁都瞧不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