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折磨得李忠嗷嗷哭喊。
四头五头实在是受不了魔音灌耳了,哆嗦着腿站起来先去洗漱吃饭。
“以前咋不知道六弟这么能叫唤。”四头李俭说道。
那是咱俩以前经常跟你爹我爹进山,不带他玩,我跟你讲他小时候特别爱哭,我娘气得牙痒痒。”
五头李让比李忠大两岁,都是二伯娘家的。
这哥俩从小玩不到一起去。
互相拆台,小时候俩人经常打一起去,二伯娘看见就拿着鸡毛掸子挨个抽。
相爱相杀……
今日开荒,郭大元,哑巴叔,五哥在前面赶牛。
大表哥,二哥,汪寒三人扶犁。
剩下英子他们一人背着一个箩筐,在后面把土块打散,清理野草和碎石。
气人的就是,阿三让他们把捡起来的石头,都得送到准备开渠的边上堆放好。
剩下的野草还得从荒地的这头,背着跑到溪边再晾晒上。
李英倒是明白这么做的道理。
怕荒草留在地里在反青,放在那边干了焚烧后也可做肥。
可六八九十头就不理解了,个个呲牙咧嘴的,小眼睛一瞟一瞟的看着阿三。
也不敢张嘴说一句,多此一举。
三爷眼里除了自己的宝贝徒弟,哪有他们几个臭小子。
削的干净的木棍“梆梆”的在地上用力敲了几下。
“今日这五丈宽一条不开垦出来,明个早上加跑两圈!”
项虎叔今天负责巡视,跑步完了就没再参与开荒。
这会他跟崔婶两口子,抬着一桶糖水送过来,几个偷懒的嗷嗷叫着跑过去坐着喝水。
“真是没个眼力见!”
李英小声嘟囔了一句。
廖青抬起头看过去,卸下来背着的箩筐走到桶边,让崔婶给他打了两碗水。
小身子大脑袋晃晃悠悠的,尽量不让水洒出来,廖青送到阿三手里。
“师父,您喝水。”
阿三懒洋洋的看他一眼,伸手接过来。
看着廖青又把另一碗水端去送给小徒弟,他鼻子轻哼一声。
这小崽子花花肠子九曲十八弯的,就这根骨想练有成了,比那登天还难!
不说全身筋骨每一处每一块都得打熬一遍,也得吃得常人不能忍之苦。
远处山岔,那一片山蔷薇花开的还是那么绚烂,金玉早早的便扛着那把大木头刀,等在那里。
许久也不见昨日的小崽子来找她玩,她就想过去看看。
瞧得他在远处的荒地里开荒,身边还有许多跟他一样大的孩子。
金玉羡慕的眼睛都红了。
“爹真是的,为啥不让我下山见人,我一个人好无趣啊!”
也听不得真切那些人在说笑什么,还有一只小狗,哦,还有一只小鹰。
他说他叫李鹰,那应该是这个鹰吧。
金玉想到她爹说的,想交朋友得有诚意,得有钱。
所以从山上下来时,便挖了很久之前见到的一株参。
这一天。
她守着这株大概几十年份的太白参,却怎么也等不来她想见的人。
太阳又偏西了,再不赶回去又得被爹说。
诅丧着小脸,把参埋在土里,想了想又把白色的帕子系在一棵树枝上。
金玉拖着木头大刀,再一次回头张望了一眼后,才不甘心的往山上走去。
西山深处。
一座早已废弃的前朝铁矿洞里,火把从洞口一直延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