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呼吸一口气，宣布：“我就把这个还给他。”

“哇哦。”五条悟吹了声口哨。

杉上奈央表情很痛苦地说：“没关系的，我才高一……以后应该有机会的…………所以拜托你们了！在我后悔之前！”

“好，有志气，本大爷帮你了！”在其他两个人来得及反应过来之前，五条悟气壮山河地答应了，风风火火地掉头就走。

夏油杰追上他，“喂等等，你怎么擅自答应了啊，我们能去问谁？”

“你的脑子被咒灵吃掉了吗？”五条悟挑了挑眉，“这个中学里发生的事，还能有谁？”

“难道说……”夏油杰一惊，就被五条悟大步拉开了距离，“喂，等等！你这家伙给我站住！”

学生活动室。

明宫凌一边看着文件一边听完了五条悟跳跃的叙事。

“事情就是这样。”那白毛兴致勃勃地问道，“所以，这名额到底哪来的，不会真的是挤掉了其他学生的吧？”

“喂，悟！”夏油杰一脸紧张地打断他。

明宫凌看了他一眼，随后目光扫过满脸揶揄的五条悟和假装不关心其实偷偷在听的硝子，一脸为难地道：“关于这件事……”

不会真是吧？这也太狗血了！

“——当然不是那样，你们想什么呢。”明宫凌低下头在文件上批了一笔，哼笑道，“把脑洞收一收，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们在想什么。”

五条悟一脸遗憾地做了个鬼脸。

“杉上同学跟你们说了校园祭的大致情况吧？那么她有没有告诉你们，明宫家是这场祭典的主要赞助商之一？”明宫凌单手托着下巴，漫不经心地道，“这个名额挂靠在明宫家名下，走后门专用，无论给谁都是一样的——更何况，杉上同学的画很有灵性，请她心安理得地收下吧。”

“是这样吗？”五条悟一脸无趣地哼哼，“虽然我也不是没有猜到就是了——”

“走后门专用的名额吗……”夏油杰沉思着喃喃道。

“对啊，很腐败对吧？很黑暗对吧？”五条悟煽风点火。

“我没有这么说！”夏油杰恼火地驳斥道。

明宫凌有些玩味地抬起头盯着他，直看得黑发少年的脸慢慢涨红起来，五条悟在后面疯狂用手肘捅他，非常想让这家伙把什么话说出来，但最后，夏油杰还是和鹌鹑似的一言不发。

明宫凌见状只好一挥手：“所以，没有别的事了吧？没事就回去上课，我还有别的事要忙呢。”

硝子不和他们一道走，说要先回去和杉上奈央说明情况。回去的路上，五条悟把墨镜拿在手里一下一下甩着：“刚才，你好逊哦。”

夏油杰立刻回道：“你想打架吗？”

“随便你，不过我一般不和很逊的人打架。”

夏油杰移开视线。

五条悟大呼小叫：“明明对名额内定这种事充满了正义感，结果事情是那个家伙做出来的，就立刻变成蔫掉的气球，连反驳都不敢了吗？哇啊，好糟糕！我要是变成这样肯定无地自容了！”

“你这家伙!”

事实证明，只要五条悟想，他可以让自己变得非常可恶。夏油杰重重吐出一口浊气，“你又懂什么。”

五条悟高高在上地嗤笑了一声：“哇哦，这次不跟我说那家伙曾经救你们于水火的事迹了？”

“你也从来没有理解过。”夏油杰怼回去，“咒术师权益协会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五条悟冷笑道：“我没有理解弱者想法的必要。”

夏油杰冷静地说：“那么，我们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