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哥顿时怒了:“你这老头好不晓事,见你没注意到已经打锣了,我们是好心提醒你,不领情也就罢了,你怎么还骂人呢!”
“什么提醒不提醒的,我可不相信你们的好心,你们不就是冲着赏银来的吗?我告诉你们,没有,滚!”自己还愁到哪儿找银子解决自己的问题,杨旭宁心里特别烦,除了能给自己解决银子问题的人,他根本没心情理会任何人。
“好心没好报,狗哥,甭理他,我们走!”蛋子很生气,如若不是看在小少爷的面上,他们根本不会去提醒他,结果呢!
“走,不理他!”狗哥拉着蛋子就往附近一个巷子走,走过拐角却一把拉住蛋子藏了起来。
蛋子奇怪:“狗哥,我们不走吗?”
“如果老头儿晚上还不回去他的小院子,铁定会被武候捉起来,这么重要的事我们不能错过了,蛋子啊,我们不能总给小少爷报没用的消息,如果我们表现不出作用,说不定哪天小少爷就不需要我们了呢!”狗哥小大人似的拍了拍蛋子的肩膀。
“那不行,自从小少爷给我们银子后我们的日子才好过了,喜哥还说了,我们得存银子买屋子,妹子们总住在庙里不安全,我听你的!”
俩小孩子也不走了,就藏在巷子里远远的盯着杨旭宁。
锣声催人,杨旭宁终于想起来他该回去了。西市离这个地方很远,为了堵儿子,他今天是坐了马车过来的,眼见时间不早了,现下路上行人匆匆,哪怕还要花些铜子他也得坐个车子才能及时赶回去。观望周围见不到一个马车行,杨旭宁慌了。
他连忙往租住小院的方向走。
狗哥和蛋子见他动了,也悄悄的尾随在了他身后。
两辆马车奔驰而过,经过杨旭宁身边一段距离后却被马夫勒住了马。
一辆马车侧的小帘子掀了个角,有个老者瞧了瞧在路边蹒跚而行的杨旭宁,皱了皱眉头,又笑了。他对着坐在赶马车位置侧边坐着的青衣男子道:“瞧见那位没,那位就是最近鼎鼎大名的风流老才子杨旭宁!”
青衣人恭敬道:“老爷可是有事吩咐!”
“京都守备营我们好不容易才撸下去了一个李世民的人,本来要安插我们自己熟悉的人,结果突然换成了个面生的,叫做杨青松的昭武校尉,这个人的来路我还摸不准,为了不出意外,我们手里要留点镇得住他的东西。”老者道。
“这人跟那个叫杨青松的有关系?”青衣人恭敬问道。
“当然有关系,这个人是杨青松的亲爹,只是两人现在闹的分开了。不过没关系,亲的就是亲的,到了关键的时候废物也一样能派上用场。”老者冷冷的笑了笑:“去,找个地方把人给关起来,断了他的腿免得他跑路,留着以后用。”
“老爷,他的家眷要接到一起吗?”
“接吧,看他的儿子选择如何做,如果他儿子是帮我们做事的人,事成之后我们就把他爹完完整整还给他,我们以后还多了一个助力,若选择帮李世民,或是想在当中摇摆不定,就别怪我们拿他爹让他做选择。去吧!”
青衣人应了声是跳下了马车,前面那辆马车便驶离了。
他来到后面那辆马车后,对坐在上面的一个黑衣人低语了几句,就见那人点头跳下了马车,然后匆匆往杨旭宁身边跑去。在经过杨旭宁时冷不丁用力的撞向杨旭宁,低头走路的杨旭宁躲避不及,踉跄着扑倒在地。
黑衣人急急的跑过去扶住杨旭宁,连连道:“老人家,实在对不住,快到宵禁的时候了,我是着急回去才撞到了你,你怎么样啊,伤到了吗?”
杨旭宁摔的眼冒金星,闻言大怒:“你是怎么瞧路的?你急,难道我不急?”
“老人家,宵禁时间马上就到了,咱们也别在这里掰扯,你也不想被武候抓到大牢去吧,这样,我找个车,要么寻个医馆给你瞧瞧伤,要是伤的不重我就送你回家当作赔礼如何?”
杨旭宁的腰伤本就没有痊愈,这一摔又感觉腰在隐隐作痛,见撞到自己的人衣着不错,礼仪周全不似平民百姓,也不敢随便发作。没好气的说道:“你撞伤了我自然要为我医治,就算我伤的不重,你撞到我送我归家,也不算我占你的便宜。”
“好说好说,咱赶紧走,马上就要宵禁了!”黑衣人扶起杨旭宁就往马车走。
杨旭宁奇怪道:“你这人明明自己有马车,却弃乘走路,好生奇怪,周围也见不到几个人,为何你却撞到我身上来?不对,你莫不是另有企图!”
青衣人皱了一下眉头:“老人家,我与你以前不认识吧?你我萍水相逢我图你什么呢?我就是着急上马车回家才撞上了你,你走不走的,要不了多久宵禁就开始了,若你想去大牢住我自然乐得少个事儿!赶紧的!”
“你送我是应该的!”杨旭宁咬了咬牙,顺势便随黑衣人上了马车。他也急,他的腰还痛,他不想走路了。他刚一上车,马车便快速的奔跑起来,很快便没了影子。
狗哥和蛋子从巷子里探出了头。
“蛋子,那马车的标牌你认得不?”
“那是当然,马车是韦家的,咱们跟不上马车的,我怎么感觉要出事呢。”
&34;我们赶紧回去,明日一早就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