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晋看了看香炉中的线香柄数量。

老者有些尴尬：“老夫怕上香失误了便再也来不了，方才出此下策。”

白晋也不计较，继续问道：“那你能操纵别人的黄庭洞天？”

老者想了想，道：“这须得看这具身体的主人有多强。越强，那老夫自然越难以控制。”

老者似乎知道很多秘密，毕竟他既然是开辟黄庭洞天的人物，自然也是那时代人物中的翘楚。

“黄庭洞天是您开辟的，那他人为何先天便有？”白晋问道。

“说开辟也不大准确，”老者说道，“这处地方原本便是一处黄沙，若是灵境强大也全可调用这处地方的能量，而之所以称为黄庭洞天是我等为了将身体五脏能力更为简单地用于身外，因而建立了一处造物，也就是你见到的那庙，这本质上是调用黄庭洞天能力枢纽罢了，而香炉……算是老夫的私心吧。”

“至于为何能先天拥有洞天造化，这便取决他们父母是否拥有这些洞天造化。”老者说道。

白晋自懂事起便与师父等人生活在一起，也不知父母之所在，师父也没有说。

“那另外几处洞天是谁开辟的？”白晋问道。

“那些由上个时代的人开辟，老夫只开辟了黄庭洞天，”老者说道，“后来还剩肺脏没有成立洞天，却不知是否有后人踏上这一步。”

白晋带着老者一路行走，在期间请教了一下修炼的诀窍。

老者修炼的方式是以一方洞天为根本进行修炼，便是选择了黄庭洞天，一路精进，从而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那时也有成仙之说，但没人认为自己能真正成仙，即便是皇帝也做不到。”老者摇了摇头。

“为何您老的天魂与地魂会被囚禁？”白晋问多了，也渐渐改口称“您”了。

那老者摇了摇头：“或许天意如此，我又如何揣测天意？”

说话间，白晋将老者带到龙烟洞天那处祭坛上，问道：“敢问这如何使用？”

老者捋须，仔细看了一阵，道：“这处缺了个大炉，需要焚纸祭祀牲畜，中间这符文有三凹痕，便是说明需要三足鼎。”

老者心中有些奇怪：为何他的阵法与我的有所不同？

“您有召唤出其他洞天的人物吗？”白晋问道。

老者摇了摇头：“它们是实实在在地祭祀以增强洞天实力。我的自然也能，只是留了后手而已。”看到白晋的目光，老者加上了后半句。

白晋目光终于从他身上离开，想了一阵子，便离开了。

“嗯？你不修炼吗？”老者问道。

“不急。”白晋往下一处地方行去。

老者只好随着白晋离开。

白晋似乎有很多问题想问，但一时间却不知道从何问起。

“您生活在哪个时代？”

老者努力地回想了一下，道：“一处乱世。”

“能具体些吗？”白晋道。

老者道：“老夫只记得是由于两大流派的敌对而战争。而老夫的任务是开辟洞天，然后不知过了多少年，老夫终于开启了黄庭洞天，但没过多久就被小人暗算了……老夫记忆有些缺失，不知是否因为被刺杀时下了毒损到人魂。”

白晋也感觉老者记忆缺失甚多，问道：“那您老人魂在何处？尸首又在何处？”

老者摇了摇头，叹道：“人魂虽然在躲避追杀，但太久了，自己也忘了自己在何处；至于尸首便更不知了。”

一问三不知，白晋只好作罢。

白晋一手托着香炉，一手不时地劈开混沌。

坡度陡然增大，白晋稳稳地跳了下去，面前便是玄冥洞天。

桃花盛开，湖泊荡漾。

“这个需要浇灌元精于桃树，待它结果 ，实力便可提升。”老者说道。

白晋仔细看了一通，又离开了。

“您老还记得两个流派有什么区别吗？”白晋说道。

那老者想了想：“不是关于灵境修炼方式的争论，却只隐约记得是仙修与……其他方式的的分歧。”

“体修？”白晋问道。

老者摇摇头：“体修亦是修炼者……应是修炼与非修炼流派的对敌。”

白晋听得有些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