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沁雪从侧门离开向南径直走去。
不一会到了笙雅阁前。
文沁雪正在犹豫,里边月儿看到门外一个人影,定睛一看,喜出望外地出了来道:“文公子,这是?”
文沁雪无奈,只好道:“我出门散散心,却发觉店门都关了,而这处却又不是我应来的,才犹豫一下罢了。”
“公子不需担心,来喝茶的也大有人在,尽管进来便是。”
文沁雪走了进去,寻得一处座位坐下。
“若是公子早一些来还能看到鸢儿姐的琵琶,可精彩了呢。”月儿笑道。
文沁雪看月儿高兴的模样,也轻笑道:“月儿姑娘喜欢鸢儿姑娘的曲子么?”
月儿道:“这是自然,鸢儿姐人也很好呢。”
这时间在大厅的客人并不多,上边的表演也并不是之前那样一场一场地过,而是专门的乐师拉着帷幕演奏轻缓的音乐。
月儿不一会便摆上了茶水零食,自己也没什么事情,便坐在了文沁雪一侧。
门口便由蝶儿看着。
而董妇人看到文沁雪竟然前来,有些惊讶,前来问道:“文公子是……”
文沁雪放下手上的茶,拱手道:“在下只是散散心罢了,并不是谈正事。”
董妇人松了口气,道:“那让月儿陪着公子便是。”说罢嘱咐了月儿两句,便离去了。
“不知公子为何有雅致出门?”月儿问道。
文沁雪想想那荒诞的理由,轻轻摇了摇头道:“在想一件事罢了。”
月儿好奇地看着文沁雪。
“姑娘适才是否接待过一位人物?”文沁雪大致描述的一番白晋的样子。
月儿仔细想了想,却不敢确定问的就是白晋:这么巧合?
她试探道:“白晋?”
文沁雪也有些意料不到:“你认得他?”
月儿笑道:“何止我认识,全笙雅阁的人都认得他?”
没想到竟然是这种人?文沁雪不知想到什么,有些嗔怒。
看文沁雪皱着眉,月儿觉着她误会了什么,便将事情原委都讲了一遍。
文沁雪有些惊讶又有些好笑也有些惭愧,没想到自己把白晋想象成那种人,只不过他连进两次别人的闺房,怎么说出去也不大好。
月儿笑道:“鸢儿姐先传信,却不知是否那时便对白晋有所动情,而适才我见鸢儿姐坐在梳妆台前,在我再三追问下,她才告诉我她确实对白晋心动,她还说她还主动抱过白晋……欸,这个可不能说。”
月儿并不是那种逢人就说、管不住嘴的人,但对文沁雪毫无抵抗之力,什么事情都与她说了一遍。
文沁雪听到这段话,眼眉间带着些愁,叹了口气道:“这是自然。”
月儿见文沁雪的神情又不大好,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道:“公子……怎么了?”心道:难道公子也喜欢鸢儿姐?不对不对,他都没见过鸢儿姐。
月儿有些胡思乱想。
文沁雪眼眉舒展开来,道:“我只是没想到白晋经历了这么多趣事罢了。那……白晋出来时有何反应?”
月儿歪了脑袋想了想,十分可爱。然后摇了摇头,道:“白晋可能真的是木头脑袋,没有发觉鸢儿的意思,鸢儿姐也是这么说的。”
文沁雪反而笑道:“如此那也说得通了。”
文沁雪不清楚白晋如果什么都不知就不会隐瞒去过笙雅阁的消息,但恰好他会面的是鸢儿这位花魁,那必然不好解释其前因后果,而身上的香味自然也是鸢儿留下的。
月儿不解,问道:”公子如何认得白晋?“
文沁雪舒了口气,道:“我与白晋有一面之缘。”
她曾与月儿讲过自己出城遇到白晋那段故事,但并没有说那人的名字,现在说来,月儿就更觉得有趣:“公子原来那时便遇到白公子。”
文沁雪也有些感慨:“那时白晋还是书生,如今却变化甚大。”
文沁雪待了一会,给月儿讲了些有趣的故事,便准备告辞。
“公子,”月儿忽然唤了一声,道,“白公子似乎并不知道青楼有何作用,若公子可以的话……便告诉他吧。”
文沁雪一愣,心道:他竟然不知道?我……我又如何与他说?
但自己不能乱了分寸,便道:“在下尽量。”
同一时间,贾弘文刚喝下的茶差点喷了,猛咳一阵后,看着一脸无辜的白晋又好气又好笑道:“你不知道青楼是干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