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滚了一圈,还未站稳,牧秋苗刀又至。
宦朋咬着牙,又一挡,又被击向远处。
之前和牧秋打了十几回合,每一剑都无法进攻,而他的每一刀都朝要害袭去,着实被动,宦朋心道。
牧秋压低身子,宦朋心头一跳。
这是要决胜负的一招。
他也沉住气,凝气握剑,将刚开辟不久的神藏灵气灌输到剑里。
两人同时近身。
光与影的交叠,场上那刀剑碰撞的火花和清脆的敲击声引得观众席上考生的注意力聚集在那处。
毫不意外的,宦朋又一次被击飞了,而牧秋闷哼一声,退了几步。
考官叫停,记录两人成绩。
白晋赞叹,他从未见过如此精彩的比试。
黄爻还是摇了摇头。
身后一个声音传来:“也只是这样而已。”回头看,却是那位蒙古少年。
“确实。”青云派的男子也说道。
白晋看他们若无其事的表情,心中更不安了。
他不知道他们如何评判,而自己只是觉得新鲜便赞叹一声,至于其中实战之类的技巧,他并未上场,既不好评价,也不知如何评价。
考官的报号又到,考生从外面进来的越来越多,而比试的考生半天一次比试,多次评判才出成绩,因而他们有的回到观众席休息,有的则离开书院回自己住处,等待下一次比试时间再进入书院。
然而观众席的考生越来越多,放眼望去,也有数千名考生,不过观众席足以容纳上万个人,所以即便是数千人,也是三三两两地坐着,稀稀疏疏。
太阳日渐挂高,一个老者走上观众台,递上东西给贾弘文,悄声说了几句,发觉旁边的白晋拿着那本记录考生信息的册子,愣了一下。
“这是白晋,就是我爹费尽心思都没要成那个房间的住客。”贾弘文笑道。
他习惯夸大其词,白晋原本也没有打断他们说话的意愿,见到提到了自己,便把册子放到膝盖上,拱手见面。
“白公子,贾家主也刚好让老奴给公子带个口信,若是有空,可去贾府一叙。”那老者说道。
“叙个屁,”贾弘文翘起二郎腿,抢答道,“我爹让白晋去有什么好心,无非就是多一个顾客或多一个备用保镖。”
那老者有些生气:“你这小子,你当我不会告诉你爹是吧。”
虽然贾弘文还是那么无礼地翘着二郎腿,但对老者的话,他选择了沉默。
显然,他还是怕他爹的。
白晋道:“若是白某无事,定然前去拜访。”
老者拱了拱手,便回去了。
贾弘文少年气盛,哼道:“那臭老头子,就只会在我爹那告状。你知道为什么我爹会邀请你吗?”
“因为他看到我拥有连他也动不了的地方,觉得我背后有人。”白晋看他一脸气愤,便只好接话道。
“我爹在带我走的时候还在想着什么事情,还派出人查证什么东西,不论有没有查到,都一定会让你过来,且美其名曰交个朋友。”贾弘文不屑道。
“你为何对你父亲这么大怨气?”白晋似乎注意到这一点。
贾弘文也发现自己失态了,叹了口气,道:“一些其他事情而已。”
看他并不想说,白晋也没有追问。
这是,他看到了贾弘文手上拿着老者给的东西,大概是一本书。
上面赫然写着“练气”二字。
“我现在虽然稳固神藏,但距离练气大成还有一段距离。”贾弘文解释道。
而白晋并没有开启灵境,对这本书也并无需要。
现如今那灵境移动的距离相比之前并无多远,不知道推移到识海中还需要多久。
白晋无法静下心继续移动灵境,便看向下方那比试。
不知过了多久,有些考生回到了观众席中,而阳光已然照射到白晋的脸上,考官抽签后道:“黄爻,魏萱。”
白晋看比试看得有些许困意,看到黄爻站了起来,而身后那青云派女子也站了起来,便清醒了不少。
贾弘文拿着那本书昏昏欲睡,被白晋摇醒了,他一个踉跄,惊恐地看向白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