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吃早餐没？”

大学生的作息她很清楚，没有吃早餐的习惯，所以宋言跟她一起住开始，她就强调了要吃早餐，还必须给她报备发照片。她大学的时候也是有课才吃饭，没有课的时候直接睡到中午两顿一起吃，但工作之后真真体会到一顿不吃饿的慌，早上不吃饭真的顶不住。

“嗯”

“吃了什么？”

“绿豆粥和蒸饺，没你做的好吃，姐姐，你以后给我做早饭好不好，我想吃你做的饭。”

“你是要累死我大早上就起来给你做早餐，以后呢这个不好吃就换着来，记住早餐一定要吃，你年纪小不懂，等以后工作忙起来胃不舒服就麻烦了，要懂事一些照顾好自己，穿衣服也是别讲风度不讲温度，冷的时候就多穿点，反正你长的好，穿个麻袋也是好看的。宋言，要乖乖听话，好好长大啊。”

她说这些真的很矫情，都把等待和残忍留给他了，还说这些话，有什么意义。

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给他。

“等我研究生毕业就娶你，本来还打算读博士，我爸妈说不能再让你等着，女孩子的岁月不能熬。我长大了有能力可以对你负责。”

许柔儿笑而不语，长大是个美好的词，她总说等他长大，可这长大究竟是什么意思她自己也不知道。

按了一会儿，宋言拉住她的手在嘴边小鸡啄米般亲着，然后睁开眼睛，认真看她。

好看，是他见过最好看的女孩子，是他一眼就心动的样子，是他追了大半年都没有放手的十分喜欢的人。

她不敢直视他，眼里心里都藏着心虚，可这情况也只能直视，笑着问他什么事。

宋言说了五个字。

“姐姐，我爱你”

许柔儿遮住他的眼，低头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落在她自己的手背上……

她也爱他，只是不够深爱，还没到他为了他放弃事业的地步。

这一夜是个不眠夜，两颗心明明很近却又很远。

许柔儿从宋言怀里退出来，离得远远的，背对着他咬牙哭泣，心里说了无数个对不起，请原谅她，最开始在一起她就不是因为喜欢他，宋言以后恨她也是应该的。

宋言听到她在哭，也红了眼眶，闭着眼不让眼泪流出来。装着睡着要找她，把她抱住，紧紧得抱住。

“姐姐，我爱你，真的爱你，没撒谎没骗人。”

梦呓着……

委屈着……

她为什么不能告诉他，他真的可以等的。

手脚并用缠着她，许柔儿以为他是在做梦，梦里他说爱她，她说他在撒谎在骗人。

我知道，你没撒谎没骗我，因为你一直把心捧着让我看了，宋言，对不起。

宋言，这次是我自私了……

“我叫宋言，宋朝的宋，语言的言。”他正经说他的名字，因为那时她没记住，还怕她写错字，要详细解释一番。从那以后，她只要看到“宋”“言”两个字，就会想到他。

宋言一个晚上只睡了一个多小时，他起床洗漱，在地板上用力走动故意掉落东西发出声响，想引起她的注意。

她要走，并不打算告诉他……

也没跟他说分手，在临行前一晚还要做那种事，要叮嘱他，要他听话要他照顾好自己，乖乖长大……

许柔儿一晚没睡，宋言所有的举动她都知道，他正常开始一天的行程，早上开开心心去上班晚上再开开心心回家，回这个他们私人的小家。

她太残忍了……

宋言弄好，到卧室去，躺在她身侧吻“醒”她。

许柔儿揉揉眼睛，一副才醒的模样。

“怎么了？”

“姐姐，我要上班了，你不给我说点什么吗”

他还在给机会，要她说出来。

“我的小流氓，今天要顺顺利利的完成工作，我给你一个爱的鼓励。”亲的时候亲到他下巴上，要是亲他嘴，她会陷下去。

宋言心口被她的话揪起，疼得喘不过气。

“小流氓会认真工作的，姐姐，我晚上想吃面，就我给你表白那晚你给我煮的那个。”

“好”

“姐姐，我休假时带你去小吃街吃米线，那个很好吃。”

“好”

“姐姐，等我拿到实习工资给你买裙子，我帮你选，选很多条，以后每次发工资了都给你买。”

“好”

“姐姐，我还想亲你。”

宋言说什么她都说好，就是不接话。

越说许柔儿眼睛越酸，她要赶紧让他走。

“今天怎么这么乖，叫这么多声姐姐，快点走了，迟到了要罚钱的。”

宋言按住她的手，在她唇上亲了一口，然后起身走了，到了门口又叫她。

“柔儿”

“又怎么了？”

“没，就是想叫叫你。提醒你一下，今天晚上我要把昨晚没做的给拿回来，姐姐要做好准备和我熬夜做通宵。”

“你个小流氓，出去。”

许柔儿一个枕头扔到他背上，宋言没回头，脸上全是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