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约十一、二岁,身穿红色布衣,扎双辨,容貌清秀的女孩看得出和其父亲的感情很好。
人命关天,不管这男子抢救不抢救得活,还沒搞清楚情况的朱厚照还是叫村长和副乡长赶紧去找辆车,把他先送到医院去。
至于那两娃,还是先留下吧,反正去医院也抵不上事,只会平添累赘。
料理完这亊后,浑浑噩噩的朱厚照踉跄地走出这违章建筑破落的木屋,见门口有个高高的门槛,外面的阳光打在门槛上,感觉似乎像是被折断一般。
两片金色打在屋外原本有过不错的历史,而眼下却是一片狼藉的地面上,很是耀眼。
朱厚照出了木屋,外面一片金色,屋前有一颗高高的老槐树,阳光透过槐树枝叶细碎的打下来,摇摇晃晃,斑斑驳驳,就像是一片金沙。
微风吹过,朱厚照表情木然,他捂着头蹲下来,感觉脑子里翻江倒海一样乱七八糟,好不容易整理清楚自己的情况,他从最初的震惊,不敢相信,怀疑,到最后终于彻底认清楚了现在自已的状况,那就是平白无故多了两个娃,他不禁长叹了一声,“这真是多出了两个娃,还多得完全莫名其妙啊”
身后是那两娃对失去唯一亲人悲痛欲绝的抽泣声。
“现在该怎么办啊?”朱厚照捂住额头,有点头疼,他完全搞不清楚这究竟怎么回事,接下来自己又该怎么办?
我的乖乖,不就是搞了一回拆迁工作吗竟不明所以、莫名其妙多了一双儿女,这奇葩事说出来任谁都不会相信,自已又哪里说理去
朱厚照看这两脏兮兮的兄妹眼神有些呆呆的,看上去明显智商不高。
为了确认一下是不是自已刚才想多了,朱厚照便伸出手指,指着自己。
“我问你们,你们管我叫什么?”
两兄妹眨巴眨巴下眼睛。
“爸爸呀。”
朱厚照突兀感觉自己脑门有根筋直接想要跳出来。
“你们到底有沒有搞错呀。”朱厚照显得十分的无奈。
“沒错,我们原先的爸爸临终前把我们托附给了你,那你现在就是我们的爸爸了”两兄妹对视一眼,竟异口同声答道。
看来这两兄妹不是智商不高,而是特别高呀!自己是让牛皮糖给粘上了!朱厚照竟一下无语。
“朱科长你怎么了?”干起工作天赋一般,但是重在忠心的女助理跟出来关切问道。
“没没什么。”朱厚照有点无力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那咱们还要不要到别处违章建筑的地方看看?”女助理又淡淡问道。
“可以呀。”朱厚照悻悻道。
然后立马又回过神来,“哦,对了,咱们把那两兄妹也给带上”
俩人就这样带上两兄妹又转了几处拆除违章建筑的工地,朱厚照不时对乡民们提出了在拆除违章建筑时要注意安全的要求,并时而亲自下场手把手指导了一番。
当俩人带上两兄妹转到一处拆除违章建筑工地,正当朱厚照仔细解答一位村妇在拆除违章建筑遇到的问题时,突兀女助理满脸焦急的失声大叫起来,“朱科长,你看那里来了气势汹汹的一拨大汉,看样子是奔咱们来的!”
朱厚照抬头向不远处一看,果然是来了一拨手持锄头、铁锨、棍棒、气势汹汹的大汉,看样子的确是奔他俩来的!”
“他们来干什么?”朱厚照微微一愣,下意识道。
“肯定没好事!”女助理大声道。
朱厚照心里头也感觉有点不妙。
“甭管他们,咱们忙咱们的,”朱厚照只是看了那伙人一眼后,接下来并不是起身,而是死死坐在刚拆下来的一根木梁上死活不动,继续解答那位村妇在拆除违章建筑遇到的问题。
“这人该有多大的心啊。”
看朱厚照还是坐在那根木梁上,女助理顿时急了,“朱科长你怎么还不动啊!快想想该怎么应付这帮人呀!”
“马上马上!”朱厚照尽量保持面部镇定,但依然死死的坐在木梁上纹丝不动,就是不起来。
我的乖乖,不就是搞了一回拆迁工作吗哪里会想到遇到这种麻烦事,再说你也不知人家打算干什么,我怎么会有应对之策
终于那杂乱的脚步声和气势汹汹的叫骂声朱厚照和女助理面前停下了。
“姓朱的,就因为你搞的拆迁,折腾死了本村多少村民,今儿个又累死了一个,你还要拐走他的两个娃,今天你是不是要给我们个说法?”
一个粗莽大汉的声音在朱厚照面前响起。
“大家别误会、别误会!”朱厚照终于站起身来摆了摆手道:""首先我要说明的一点是,搞拆迁是利国利民的一件大好事,大家拆旧屋住新房,又有过渡费和补偿款拿,何乐而不为呢其次我要说明的另一点是,那累死的村民与我们所从事的拆迁工作基本无关,是他原本就有严重疾病导致的!至于什么我们要拐走他的两个娃更是信口雌黄、无中生有,我们是看这两娃如果一旦其父不幸过世,将会无依无靠,便有打算将两娃送往县福利院的意思,让两娃衣食无忧、有书读、有个前程。”
“甭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什么拆迁是利国利民的一件大好事什么那老哥走了是原本就有严重疾病导致的什么让两娃衣食无忧、有书读、有个前程任你说一千道一万,反正我们不信!”
当朱厚照的解释令不少村民纷纷离开,但依然有个搅屎棍对朱厚照不依不饶。
“你别没事找事!!”朱厚照道。
“我就没事找事了,你还能怎么着!!”
朱厚照话刚出口,搅屎棍狂嚣一声,嘭的一声,陡然一拳便向朱厚照猛击过来。
“卧槽,这就一拳干过来了?一点废话都没有,一点武德都不讲,是不是太直接了!!”
朱厚照陡然感觉心跳得厉害,“小说里不是说打架前都是要先报菜名哦不先报名号的吗?”朱厚照脑子里一片混乱,但又努力试图镇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