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回府请齐广柏进府相聚。

齐广柏跟着护卫在花园中走过时，看到假山中设置了一个屏风，他有些奇怪地看了几眼，隐约听到一些哼吟喘息之声，心里更添一丝疑惑。

小少爷带着他的五个通房丫鬟在院里迎接齐广柏。

齐广柏看到几个姑娘的样貌，心里赞叹。好小子，真是个顶个的美貌啊！

“大哥，请坐。”小少爷请齐广柏入座。

几个丫鬟有事都离开了。屋外留了几个侍女和小厮听候差遣。

“我刚才经过花园，看到假山那立了个屏障，那是做什么用的？”

小少爷支支吾吾，没有马上回答。

齐广柏看着小少爷犹疑的样子，“怎么？不能说？”

小少爷喝了口酒，抬头有些尴尬地看着齐广柏，“那是我三哥，就是现在的祁王，和王妃白日宣淫。”

齐广柏想起那阵隐约的呻吟声，“难怪我觉得那里的动静有点奇怪又有点熟悉。现在的祁王这么开放？”

“只是三哥自己喜好，王妃配合他罢了。”

齐广柏摇摇头，“这可不太好，对祁王的声誉不利啊。”

“三哥很有分寸，只在府中如此，在外都是很有威仪的。”小少爷解释道。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肯定会传出去的。”齐广柏很笃定。他接着问：“这事柱石不管吗？”

小少爷有些不解，“个人癖好柱石有什么好管的？这并不违法。”

“对风化民俗影响不好吧。”

小少爷释然，“大哥恐怕不太了解崖州风气。崖州对男女私隐只要不触犯刑律不触碰伦常底线是没有那么严厉的。柱石没有那么严肃。”

“想不到柱石还挺开明的。”齐广柏喝了口酒，“你府里前几日是不是有个少爷暴毙了？”

小少爷脸上流露出伤感，点点头。

“得了什么病啊？”

“不是暴毙的。”小少爷据实以告，“大哥和柱石相熟，我想你问柱石必定会知道其中原委。”

齐广柏有些意外，他原以为这件事祁王府内不知道隐情。“你知道内情？”

“其实府中知道这件事的内情的人不少。只是民众不知情。”

“祁王也知道？”

“三哥恐怕事发前就预料到了，他跟我说过五哥近期会出事。”

“他怎么预料到的？”齐广柏有些好奇。

小少爷把祁王对他说的话转述给齐广柏：“三哥说五哥的癖好触碰了柱石的禁忌，如果不收敛消息外泄一定会受到严惩。”

“祁王还挺了解柱石的。”

“我觉得柱石对三哥很满意。所以父亲还在壮年时就被退位给三哥了。”

“还可以强制退位的？”齐广柏惊讶地叫出来。

“我想父亲这么早将位置传给三哥就是柱石看中他授意父亲做的。”

“你是对的。看来你的三哥在大事上应该是很和柱石的心意，私德有瑕疵也不影响他继任祁王。”

“我三哥其实不太管事的，他都是把事情交给下属处理的。他的下属基本都是崖州军后裔。他很喜欢用崖州军出身或和崖州军有关系的臣属。”

“以前的祁王不常用崖州军出身的人吗？”齐广柏问道。他心里暗忖：加强和柱石的联系最简单的途径不就是用他的人吗？不会现在的祁王这样就可以上位吧？

“其实，一般来说用人都是按照章程来的。但是崖州在任官吏崖州军派系的人并不是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