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有一颗凡事将神乐护在自己身后的决心,并且也能够做到,这样的自己在她眼中究竟是什么水平?
是纸糊的吗?
自己对她来说就这么一无是处,一点用处都没有吗?
她会跟宇智波斑一起去做危险的事,却从不带上自己,她……
神乐算完了之后,看到扉间眼神复杂的盯着自己,那张英俊的脸上被寒气笼罩,还隐隐有些憋屈和失望。
“你怎么啦,怎么还在这里,不是说要去楼下收拾厨房吗?”
神乐的话把扉间从自我世界里生生拉出来,他张嘴想质问她,却又死活问不出口。
承认自己在神乐心里不如宇智波斑可靠,这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他宁愿死都不想承认。
可另一边,他又明白他与斑武力上的差别,越是如此,越是心气郁结。
“啊,我现在就去。”
~
对着分身怎么可能跟对着本体一样呢?
深夜的卧室里,只亮了一盏台灯。
朦胧又梦幻的灯光将大床周围这一小块地方照亮。
扉间不喜不笑的盯着在床上像个孩子似的,抱着猫咪娃娃滚来滚去的神乐。
整整一个晚上,扉间都处在这种我很郁闷但我不说的状态下,可神乐刚从雨之国回来,整个人都沉浸在回家的快乐里,压根就没注意到他的别扭。
她吃过晚饭后,看看猫,看看花,看看分身给她画的一摞又一摞的本子,非常满意。
所有的一切都很满意,都跟自己离开时差不多,唯独身边这个男人的心理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她却完全没发现。
扉间靠坐在床头,鼻梁上架着那副金丝框镜,手里拿的是自己这段时间的实验总结。
也不过才看了几段文字,思绪就完全被身边的人勾走了。
眼角的余光不受控制的游离在身边人的身上,伤口已经痊愈,她的动作也开始肆无忌惮起来。
“啊,我的猫咪娃娃,你知道这段时间我多想你吗,不抱着你我根本睡不着的。”
深深地嗅一下,是好闻的肥皂味道,神乐更开心了。
“真是令人安心的味道。”
扉间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看着神乐自言自语,看着她跟喵咪娃娃说话,看着她抱着猫咪娃娃在床上打滚。
她像个无辜的小孩子一样,沉浸在“好友”重逢的快乐里,压根忽略了旁边的他。
自己居然比不过一只布偶!
话说回来,神乐,她压根就没想要跟他说说这段时间,自己究竟出去做了什么吧。
这样想着,扉间的心里忽然就涌起了一股无名业火。
火越烧越旺,很快的就将他整个人都点燃了。
卷轴“啪”的一下扔到床头柜上,紧接着将碍事的框镜也一并摘下来丢过去。
身子冷不丁的压了过来,单手一把箍住了神乐的下巴。
这突然变化的气势把神乐吓了一跳,笑容从她的唇边退去,她有些不理解的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扉间盯着她,狭长的双眼中泛着滴血的红,他隐忍着自己怒意,却又找不到宣泄的出口,这种撕扯割裂的别扭折磨的他非常难受。
“扉间……”神乐有些怕,这个样子的扉间有点怪。
扉间的嘴巴紧抿着,下颌线绷成了一条直线。
看她这个样子,是完全没有坦白的打算吧?
他一直隐忍不发,就是想让她主动说,但她没有。
究竟是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还是说,觉得自己很好糊弄很好欺负,妻子离开村子外出几个月,他这个做丈夫都没有知情权?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对峙着,没有谁再率先开口。
他们靠的很近,胸膛与胸膛之间只隔了一个柔软地几乎挤压变了形的玩偶。
下巴被捏的紧了传来了一丝隐隐的痛楚,眉头蹙了蹙,她想要将脸往一旁侧一下,却没想到下一秒就被扉间僵硬的扳了回来。
眉头缓缓皱了起来,面前这双绯红色的眼眸中有不甘、愤怒、暴戾、委屈和质问,神乐久久地凝望着,眉头渐渐舒展。
她知道扉间在别扭什么,如果说之前因为自己受了重伤,让他不好开口的话,现在,自己好了,他必然是要质问的。
洁白的贝齿下意识地咬了咬下嘴唇,神乐在思考着该怎么从头到尾跟扉间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