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茜说,“按理说,这不对外的医院确实也不用这么多病房。一般小诊所都没有病房呢,估计来这看的都是比较重的病。嗐,聊这个干嘛,不是咱该操心的。饭我点好了啊,盖er饭,凑合吃一个口吧。”
“成,能吃饱就得。我也不是操心,我就是感觉有点不对劲er。”
正说着,门外脚步声响起,隔壁那一老一少送完客人回来了。那个年轻的男子朝我们屋里望了望,我赶紧站了起来,他一抱拳,“老底?”
我愣了一下,“啊?哦,老兄,你好。”
他一笑,“呵呵,你好,你们忙,啊。”
关上门,茜茜笑出声了,“这哪er的口音啊?老~底~。”
我瞪了她一眼,“没礼貌,哪能笑人家口音呀。”
“那也没有一见面就叫人家老弟的呀,他就确定自己比你年长啊。”
我笑了,“那必须啊,哥瞅着这么嫩。”
“你歇了吧,你瞅你那扮相,这跟大爷站一块都像哥俩。”
“哟哟哟,真会夸人。我可不会告诉他,你在背后说他年轻。”
“我用的着你说啊,我跟大爷好着呢。不过不是我说你啊,自打你进了公司,整天穿的像个油腻大叔一样。哪像以前呀,不说话的时候我根本分不清你和超哥。再看看现在,哎,我那痞帅的小步哥哥不知道跑哪去了。”
“那我也没辙呀,上班得有个上班的样er啊。谁不想天天穿t恤衫大裤衩er啊,我要是穿成那样不是纯属找话把子给人家说么。就这还落闲话呢,说我纨绔子弟。”
“那你穿的这个舒服么?”
“现在觉得还行,我以前那些衣服,有的送丁超,有的送小义,看着不顺眼的,都扔啦。为的就是逼着自己穿这种正式场合的衣服。哥做了多大的牺牲你知道么?还给我评个油腻大叔,真伤人。”
茜茜笑了,“实话实说嘛,确实显老呀。”
午饭过后,吕青终于来了。我赶紧过去跟他说丢表的事,他却跟我摆摆手,“你的事我知道了,你稍等一会,我先去看个病人。”也对,救人要紧,我们继续等着。
眼瞅着两点多了,吕青来了。我有点不高兴,但是脸上没带出来,他似乎察觉到了,满脸的歉意。他瞅了瞅坐在里面小床上的茜茜,我点点头,“她知道了,利害关系她全明白,您就说吧。”
吕青拉着我坐下,“那块手表,不是我们圈子里的人拿的,因为没有人知道这个东西。也不是我们保安拿的。”
茜茜有点坐不住了,搬了把椅子坐了过来,“如果不是保安拿的,那为什么监控录像会少了几段呢?这里肯定有猫腻er啊。而且从昨晚事发到今天早上开门,就只有他一个人进过监控室。我们也不愿意相信是保安师傅拿的,那玩意对他来说也没什么用,可是我们现在只有这些线索,而且这线索全部指向那位保安师傅。”
我觉得茜茜说的有道理。我俩忙活了一上午,发现那些疑点,认为已经破案了,可吕青到了之后,丝毫没有调查就把我们唯一的线索给掐断了,真让人不爽。但是看着他自信的表情,我又有点含糊,“吕大夫,您这么坚定的认为不是那位保安师傅拿的,那您知道是谁拿的么?”
我跟茜茜都盯着他,就像是受害者家属在讨要说法。
吕青很自然的点了点头,指了指门的方向,“就在对门。”
我一下子站起来了,“真的假的。”
吕青云淡风轻的一笑,“你们自己去看吧。”
茜茜嘴张着,像个傻子一样看着吕青,又看向我。然后我俩一起冲向对门的病房。
一推开门,我眼珠子差点碎一地。昏暗的屋内,借着楼道里散射的光,我看到丁超坐在病床上,上身只穿个背心,下身盖着被子。手腕上,赫然就是小义的那块手表。他正用同样惊讶的表情看着我俩,甚至比我俩还惊讶。
茜茜过去就给了他几下,“你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
他好像不知道疼一样,任由茜茜打着,然后把头慢慢的转向我,说,“我操,你们猜怎么着?我好像是穿越了。”
声音就像是炸雷般爆入我的耳内。虽然我知道了超自然规律的存在,也知道那块表可能就是吕青所说的器,但当这些猜测被证实的时候,我仍然被惊得目瞪口呆。而正当我惊魂未定,还没来得及缓神得时候,我听到身后病房里的小义哼了一声,虽然声音很虚弱,但我听的真切。回头望去,他正在躺在床上,歪着头,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