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年三月,韩术在干了十五年中层领导后终于成为了副科级干部。
这几年,镇上的领导变化也是挺大的!苏婺已经调到县里担任了副县长,沈臻也在这次职位变动中进入了县里担任了主管三农的副县长。
所有这一切都与河洛镇的经济发展迅猛密不可分!
作为主导这一变化的韩术,也算是有功劳的,提拔为副镇长,也算理所应当。
从党政办主任变为副镇长,这是一个极大的跨越。严格来说,韩术过去在镇府充当的是中层干部,不论正职还是副职,均属于股级干部,不能列入国家正规干部序列的。
可是,一旦提拔为副镇长,身份性质就完全不同了。副镇长是副科级干部,是国家正规干部序列的人员。
所以,韩术担任副镇长后,为了自己的政治声望,必须要刻意避免自己与云溪果汁厂之间的瓜葛!即便如此,别人也会认为,他是镇上主要领导,他的老婆办厂有些不合时宜。
毕竟,国家有规定,市县级以上领导干部本人,以及他的配偶和子女是不能从商办企业的。虽然韩术仅仅是个副科级干部,但是他还是怕树大招风,生怕别人提及这个。
于是,在担任干部后,韩术就特意跟窦韵进行了一场深入的思想交流。
“窦韵,你看,人家县里已经提拔我为副科了,你继续办厂有些不合时宜。要不,我们把云溪果汁厂的股份陆续地转出去吧,不然,我要想再上一步就非常困难。这次县里提拔我,沈臻就曾经提醒过我,你不能继续在办厂了,否则,会影响我的进一步发展。”韩术认真地说道。
“我终于明白了,我说,你过去一向对村里的事情和厂里的事情很上心的,怎么突然就不理不睬了,还要放任厂子逐渐走上下坡路。原来你是早有这个想法吧?”窦韵恍然大悟道。
韩术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行!既然如此,厂子的后期果源也不好了,发展越来越困难了,你想让我撒手,我就干脆抽身出来,不干了!不过,我不办厂子了,局委也很难进去了,以后怕是要吃闲饭了哟!”窦韵笑着说。
“闲饭?怕是你不能吃吧!”韩术说。
“为啥?难道你还能让我回到原来的单位里?”窦韵开玩笑地说。
“回原单位,基本上不可能。不去上班,你怕是也闲不住!难道你忘了,咱们的一双儿女?”韩术提醒道。
“哦!你说的是,我要给韩波韩雯带孩子吧?”窦韵突然醒悟过来。
“难道不是吗?两个孩子都上了大学,很快就要毕业了,大学毕业,难道不就该结婚生子了吗?”韩术反问道。
“还早着哩!现在的孩子,结婚都很晚,即便是大学毕业了,不是还要上研究生嘛!这研究生毕业,还要再耍个两三年,才会恋爱结婚。轮到当奶奶的时候,恐怕是十年后的事情了!我才不管这些哩!”窦韵反驳道。
“韩波是男孩子,继续读研,还可以。韩雯是女孩子,大学本科毕业已经不小了,遇到合适的人家,嫁了算了。女孩好比那盛开的鲜花,青春靓丽的时间比较短暂,最好不要拖到二三十岁,再结婚。真到了那个时候,好人家就不好找了!”韩术分析道。
“你这是老封建,重男轻女思想!现在的女孩子,读研读博的人很多,三十出头结婚的也大有人在!怎么就找不到好人家了?”窦韵嗤之以鼻。
“哼,你还别不信!这是人家大学教授经过科学研究后得出的结论!我记得,曾经读过一篇学术文章,题目就是《知识女性的婚姻悲哀》。里面对这个观点,有比较科学系统的论述,人家是通过全面详实的资料最后总结出来的道理。我觉得,挺好的!”韩术拿出了强有力的证据。
“那你说说,他就有什么论据?”窦韵问道。
“什么论据,我记不得了!不过,人家的推理过程,我好像还有些印象。好像是说,男女择偶的标准不一样。男孩喜欢年轻漂亮的,女孩喜欢成熟稳重的;男孩更加看重女孩的外在形象气质,女孩更加看重男孩的事业地位;男孩喜欢比自己小的女孩,好满足自己的保护欲望;女孩则喜欢比自己大的男孩,这样才有安全感和幸福感。”韩术滔滔不绝地说道。
“你说的是老黄历了,这种择偶标准早就过时了!”窦韵驳斥道。
“老祖宗传承了几千年的东西,怎么会说过时就过时哩!”韩术说,“人家还有现实意义上的考量。总不会说过时吧!”
“什么现实意义上的考量?”窦韵再问。
“女孩子最佳的生育年龄是18到25岁,过了35岁,就不好了!这个你总是应该了解吧!”韩术说。
“这个,我承认!还有哩?”窦韵追问道。
“女孩如果读了大学后,继续读研究生,即便按照最顺利的读研速度,至少也是二十五六岁硕士毕业,二十八九岁才能博士毕业,这个年龄,大多数优秀的男人都结婚了,还少有人几个人会等着她?”韩术受了鼓舞,眉飞色舞地说道。
“胡说,女孩如此,男孩子不也一样?一般的男孩子发育比女孩子晚了一两岁,所以,男孩子硕士博士毕业的年龄只会比这个晚,绝不可能比这个早!”窦韵反驳道。
“可是,男孩硕博毕业,他们宁愿选择一个比自己年龄小的本科生甚至专科生作为结婚对象,都不会选择一个容颜已逝的老学究结婚!因为男生总喜欢自己的老婆学识比自己低一些,而女孩总喜欢自己的男人比自己学识高一些。不然的是男人是找不到成就感和优越感的!”韩术继续说道。
“嗯,你这么说,还是有些现实意义的!”窦韵终于承认了,“哎,这社会,生来就不是男女平等的!我们做女人真的太难了!”
“不是做女人难,而是做一个成功而又幸福的女人难!如果女人要选择躺平,也是可以轻轻松松地过一生的!难道不是吗?”韩术笑着问道。
“是!算你赢了,难道还不行吗?”窦韵嗔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