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因必有果。或许无属性源气不具备其他有形源气的破坏力，但论起作用，却更胜一筹。”陈清明指着楚蛇，感叹道。

“因为‘无’。是唯一一种作用于人体之内的源气。”

“人的身体极其神秘，就算是我们修炼者费尽心思的研究，至今也无法彻底证明。‘无’的施展，便是作用于人的七情六欲，喜怒哀乐之上。”

楚蛇似乎有一些明了，急忙追问道。“可我观迅之虚言，力之虚言。仅仅是使肉体变强罢了，与情绪又有何关系。”

“兴奋！迅之虚言，力之虚言。实质上都是调动起人体内的兴奋感，从而使肉体强度暴增。”

陈清明言之凿凿，掷地有声。“我们的肉体，均是由脑域发出指令，传达到筋脉之中，从而达到控制肢体的效果，‘无’属性，则可以直接影响我们的脑域。”

“你仔细想想，若你能影响别人脑域的话……”陈清明的语气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直刺楚蛇的耳畔。

“荒唐，试问怎能控制别人的思想。”楚蛇深觉此话大谬不然。

陈清明扼腕长叹，“这便是‘无’的可怕之处。它能通过源气，刺入旁人的脑域，根本防不胜防。”

“这么说来，虚言之术倒也不算鸡肋。”楚蛇点了点头，略微有些心满意足。

“何止如此！”陈清明语气越加激动，“五百年前，国子监也有一位‘无’强者。在与琅琊洞一役中，拼尽浑身精血源气，将虚言之术作用于座下三千学徒，从而扭转整个局势，反败为胜。”

如此强大的虚言之术，让楚蛇不免也心生向往。

“‘无’属性强者，无论修习哪一条通天之路，都身怀让人心惊胆战的威能。道术的诅咒，儒学的虚言，当然还有武功的瞳术。这三种，都是直接攻击对手精神情绪的路数，至于各种区别，我也不得而知。”

楚蛇摸了摸脑袋，咧开嘴笑道。“师叔，您老人家还有没有其他虚言法咒啊，师父就只教了个迅之虚言，力之虚言。”

“你小子，修行一路要按部就班。根基还未打好，就想着飞天了。”陈清明一手拍在了楚蛇头上，骂道。“你师傅费尽心思，也是想你能打下一个扎实的根基。”

楚蛇苦着脸，满腹牢骚道。“我晓得，可是您与师傅又交代我在秋试上过关斩将，金榜题名。可我如今这二星学徒不到的实力，又哪能与人拼。”

“你还有脸说。”陈清明望着满脸委屈的楚蛇，不禁笑骂道。“本想让你隐藏武功实力，可你倒好，去参加个文会，在安荀面前给抖落得一干二净。”

“本以为这可成为一招杀手锏，却让你小子给整得胎死腹中了。”

陈清明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颗油腻腻的黑丸，小心翼翼地抛给了楚蛇。

“师叔，这是什么糕点，怎得味道如此刺鼻。”

楚蛇这一句话，差点让陈清明气得直栽跟头。“忒不识货，这可是你师叔费尽千辛万苦，几乎倾家荡产才帮你淘弄来的一源丹。服下此丹药，再使用源气炼化其药力，估计可使你达到秀才层次。”

楚蛇仔细地望着手中那龙眼大小，漆黑如墨的丹药，越来越觉得眼熟。

怎与我从小娘皮那顺来的药丸差不多。

楚蛇转念一想，从怀中布袋掏出一颗形状，颜色与一源丹类似的丹药，递给了陈清明，问道。“师叔，这颗是否也是一源丹。”

陈清明疑惑地接过丹药，仔细观详了一番，又闻了闻其味道，甚至还伸出舌头舔了两下。“小蛇。这丹药哪来的。”

楚蛇打着哈哈，笑道。“在路上花钱买的。”

“看来你小子也算是福缘深厚。”陈清明将药丸放回方才那盒子内，交还到楚蛇手里。“不错，这也是丹药。”

“怎么样，是不是一源丹。”楚蛇大喜过望，小盒在他手中上下抛接。“那我岂不是可以再升上两星。”

陈清明一把夺回丹药盒，如同抢到价值连城的宝物一般，小心翼翼地捂在怀里。“小心点，摔坏了咋办。”

“鼠目寸光，这可不是一源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