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警察也别无办法,因为实在没个能呆的地方。就这样,几人便只好坐床而谈了。
当然,那个女孩虽然性格很好,看见杂乱的房间但并未把嫌弃挂在脸上。但从小就如同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般的性格,心里难免还是有些嫌弃的,更别说陌生男人的床了,只是找了个还算能落脚地空地,安静地站在那。
这也让贺年不好意思极了,红着脸直接说道:
“几位大哥大姐有什么事啊?不会是那个黑公司剽窃我的设计稿,还找黑社会威胁我,打了我一顿的事情,终于得到了组织的重视了吧!是要给我伸冤吧!警察同志,那个法院的法官我还要举报他接受贿赂,明明是我告那个黑公司,这个法官竟然说我诬陷、诽谤差点把我送进去。警察大哥,我不知道这贪污受贿、不秉公执法归不归你们管,但你一定得给我做主啊。”
贺年说的这一通让那个冷着脸的张锋都是一阵发愣,更别提那美女那可爱的惊讶神色。
“没想到仁兄竟有这么惨的经历……”那光头的李卓庭错愕地嘀咕道。
“是啊,他还没给我这个月的工资就把我开除了呢,这一个月我当牛做马、端茶送水啊,成果被剽窃不说,这黑公司就给了我八百块钱的离职费,搞得我连这小破房子都租不起了。”
“咳咳!”冷着脸的张锋赶忙咳嗽几声打断了贺年这滔滔不绝的诉苦,他板着严肃的神色说道:“陈先生,你的这些事情我们会帮你解决的。但今天我们不是为了这个事请找你来的!”
“啊?不是这个事情?那你们要干嘛,我也没干过什么坏事啊?”
“你不要多想。只是要你配合我们回答几个问题。”
“额,那虽然我不知道您要问什么,但我一定知无不言。”
“那好。”张锋边说便从手提的公文包中拿出了一堆文件,边说便问道:“请问陈先生昨夜在什么地方?”
昨夜,难不成他要问苏非鱼的事情。贺年装作思考的样子说道:“昨天我在春熙路商业街吃了碗面,然后在溜达的时候我就想着跑步运动运动吧,谁知道摔了个大跟头”
“你见过这个人吗?”张锋打断了贺年的胡编乱造,冷着脸掏出一张相片摆在贺年面前。
贺年怎能不认识照片中那头火红的头发,还有那灵动灿烂的笑脸,不过贺年还是强装淡定道:“不知道啊,这谁啊哪个明星这么漂亮?”
“不认识?但我可是在路边的监控器上看到了全部的经过啊!”张峰冷笑着直视陈贺年:“被女色蛊惑了想袒护她?你要不说真话,可是要掂量掂量自己了啊,欺骗公安机关、阻拦办案,你可知道是什么罪?”
贺年一下白了脸色。他刚才倒不是存心想说谎袒护苏非鱼,只是心底无论怎样都无法把那个娇艳的身影纳入到坏人的行列。下意识地便只想保护她。
“额,长官你知道我可是被打了的,昨夜发生了什么我可是什么都不记得了!”贺年连忙摆手说道。
那张锋闻言只是面无表情,贺年看不出他是信了还是不信,但信不信也不关我的事了,苏非鱼我可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张锋突然看向那女警官说道:“阿雪你来问。”
她问?她长得这么温柔漂亮一点也不凶,她问还不如你问呢。贺年心中疑惑道。
只见那女子上前一步,眼睛直视贺年缓缓说道:“陈贺年!”
那眼睛就如同宝石般干净明亮,贺年被那一眼看得入了迷。但很快,陈贺年的名字被她叫出后,贺年只觉得自己仿佛在盛夏坠入清凉的池塘之中,浑身被一股力量包裹着,那感觉十分的清爽。
好舒服啊!仿佛神经都被麻醉了,贺年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意识被一股力量拽入了无尽的深渊。
就在贺年马上就要沉睡过去时,他胸口的那朵黑花竟一阵发热,这热感带着轻微的刺痛,一下子就将贺年的意识唤醒。
我这是被催眠了?在电影里倒是看到过警察会找到心理专家对嫌疑犯进行催眠审查。当时贺年还崇拜过心理学,忍着耐心看了几本心理学的杂志,贺年才知道现实中的催眠远没有电影中那般神奇。不谈论催眠师的技术功力,首先就是催眠需要的条件就有很多。
电影中一个响指就能把人催眠那是纯纯的艺术夸张手段。催眠至少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和了解被催眠者的一些习惯才能办到。而那女子只是叫了我一声名字便将让我沉睡了!这难不成是特异功能?
虽然贺年有了意识,但身体还是不受控制的,连眼睛都是难以睁开。这感觉就像这身体不是他自己的一般!
只听那女子清冷的声音说道:“已经好了,他没有意识了。”
“好。”是张锋的声音,只听他又说道:“陈贺年,你昨夜为什么会去那条街上?”
“吃完面我不知道去哪……我来到了一条没有人的街上。我当时很恐惧,阴沉沉的。我好想离开那里,便…跑了起来。我跑着…跑着,发现迷路了…”身体竟然自己回答了!贺年惊恐的发现这完全无法阻止。明明是自己在说话,但又不是自己控制的。
这感觉就像自己是是被控制的、活着的木偶!
“那你为什么要保护那个红头发的女子?”
“因为…因为她就站在我的面前……她要遭受危险…我不允许…我懦弱地漠视这一切。我要站在她的身前……我要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