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贺年胡乱地摸着胸口。不会是昨天倒飞出去摔丢的吧?
那颗珠子可是大有来历!
母亲说他一出生,医院病房里便进来个气宇非凡的白衣男子。那男子张口便说这孩子命中有缺,怕是逃不过少年夭折的命运。
这句话说是当时就气的父亲差点蹦起来打他,毕竟谁好不容易生了个孩子都听不得谁说这种晦气话。
但那男子只是隔空一挥便将父亲推了出去,推坐在椅子上感觉被一股巨力压着,如何也起不来了。
当时一同在医院陪护的贺年爷爷一见这男人这神奇的一手,和这不似凡人的气质,当场就知道这样的人不可能无聊到找他们这样普通老百姓来开玩笑。见多识广的他赶忙俯身拜道:不知神仙可否救我这孙子的性命?
那男子拉起俯身相拜的贺年爷爷,笑着说道:“自是能救,但我要这孩子日后帮我一个忙。”
空口许诺一个忙就能救命。爷爷闻言自是应允。
男子抬手飞出一颗珠子悬在空中,他缓缓说道:“这个珠子大有来历,这孩子从小便就戴着吧,切记不可摘下。这珠子日后可以救他一命。”
先是一手隔空推人,再来一手悬空飞物,这一家子怎还能不信这男子的所说。贺年母亲伸手接过珠子,正要跪拜感谢,那男子竟消失不见了。
所以这颗珠子便就是大有来头!虽然啥来头贺年也是不知,反正他就是听那个男子的把它当作救命法宝了。倒是男子说的帮他一把,贺年一直觉得那男子怕是得失望了,不说他还能找到我,就是说我这样的穷苦小人物有啥能帮他的?
而这珠子贺年也是从未离开过身上,直到今日丢了。
我还没遇到什么劫难呢,它就丢了?那我岂不是命不久矣。
苏非鱼你可知道我为了救你,我的命都丢了吗?你可要对我的下半生负责啊!
就在贺年乱摸的时候。胸口上画着的黑色花边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赶忙脱了衣服对着镜子看了起来。胸口上竟然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图案!
像是个花朵绽放的造型,但这是什么花啊?这花贺年倒是从未见过。只是看得出这画法不凡,像是古朴神秘的图腾。
谁给我画的?
贺年赶忙拿水擦了擦,但毫无变化。再然后贺年从沐浴露、牙膏到洗洁精都用了一遍,胸口就差把皮给搓掉了,那花朵还是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清晰可见。
这东西其实细看还挺好看的,但这到底是从哪来的?我昨天昏迷了谁闲的有病给我纹身?
难不成,那花朵是黑珠变的?因为黑珠悬挂的地方正好就在那花朵的位置。
当然,贺年很快便就否定了,这完全不科学。是苏非鱼送我去医院的,我要不要问问她,但是贺年这时候才想起来——他忘记要她的联系方式了!她也没要我的!那我的工作岂不是也泡汤了?
正当贺年懊恼之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响。
房东?也只有催命的房东能敲贺年这门了。
“房东大哥,那房租再宽限我两天,过两天我一定给你。”贺年大声冲门外喊去。他实在是不敢过去开门将房东放进来,唯恐自己会被赶出去。
“陈贺年先生。”不是房东那猥琐老男人的声音!这声音严肃冷峻。
“我是警察,一些事情需要你的配合,赶紧开门!”
一听是警察,贺年赶紧穿上衣服,打开了门。
警察一共有三人,两男一女,入门时还像电视里演的那样皆是出示了一下警员证件。
为首的长得粗眉薄唇,鼻梁硬挺,刚刚那个说话的应该就是他,贺年看到警官证上他的名字叫张锋。
另外一个叫李卓庭的男警官样子倒是有些奇怪,岁数不大二十六七岁的模样,长得高瘦,相貌像个清秀公子,但这出尘的气质再配上个大光头,庙里的和尚也出来当警察了?
那个名为陈静雪的女警官更是让贺年惊讶,哪有这么漂亮的警察啊!怕是可以入选全国最美警花了!虽然她的长相不及苏非鱼那般不似凡胎的完美,但她的气质和苏非鱼是完全不同的。苏是灵动,而她则是宁静如雪的温柔之感,这相貌很是让男人生出怜惜之心,这是万千少男的理想配偶长相啊!
幸好贺年早上经历过了苏非鱼的心灵冲击,现在看到如此美女也不至于直了眼睛,只是愣了一下很快便把三人领进了门。
贺年不知道这简单的举动倒是让陈静雪对他有了一个还算不错的第一印象,因为喜欢安静的她从小最烦的便就是男人那充满欲望的眼神!
三人入门后微微楞了一下,因为这个四十平的小屋子,小还不说,还堆满了杂物,除了窄小的过道之外实在是没什么地方下脚。
“不好意思啊,地方实在是太小了。”贺年尴尬地说道,慌忙收拾起他的木板床上的被褥,咋说也得让客人坐着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