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仅留下这一匹随他征战的老马，带着满身血迹独自归来。

“但是，这一年来，你要是不摆出那一副不屑的臭样子，让我们羞辱你的时候可以出出气。

我们把你当只狗养在那狗窝里又有何妨？我们又何必要弄死你的母亲呢？”

夜明轩额头上青筋暴露，两眼猩红，意识愤怒却有些混乱。

僵持了一年之久的两道记忆终于开始了融合。

“原来是你！”

白脸公子笑意渐盛，说道：“不错，对我来说，弄点药毒死你的母亲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但我也花了一番功夫，找来了万针散。死者虽然没有异样，但是在生前会受到万箭穿心般的折磨。

你母亲死前的痛苦样子可是万分精彩啊。哦，忘了，你没看到，真是可惜，当时你正被殴打着呢。”

在愤怒的混淆意识中，夜明轩双拳紧握，低吼道：“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白脸公子把脚踩在他的后颈，使劲地碾了碾，迫使他咳出鲜血。

嘲讽道：“这种话能从你这个废材嘴里说出来，真是可笑至极。”

这“废材”二字头一次让夜明轩感到如此地刺耳。

曾经的他，在九霄之上的十二仙朝中，也有绝世天才的称赞。

现如今，却连自己的性命都掌控不了。

高傲又如何？不屑又如何？

流落凡尘，纵有天心也只是一介凡人罢了！

没有绝对的实力，就连寻找真相的前提都没有！

“啊！”夜明轩怒吼起来，浑身都在颤抖。

忽然，被他一直藏在袖袍之中，不知是何用处，巴掌大小的白玉棺材开始发生异变。

白脸公子继续施舍般地说道：“你要是现在跪下舔一舔我的靴子，或许我今日就能饶你一命。

毕竟你还没有被我玩腻呢。”

双手沾满血迹的家仆也配合地说道：“舔吧，给我们公子舔靴子不丢人，毕竟也是为了活命嘛。”

“就算命没了，不是还有一具尸体吗？公子到时候还可以玩弄炮制一二。”

白脸公子满脸笑意，带着猩红血迹的靴底在夜明轩的身体上一寸一寸地碾过。

似乎是想要踩碎他的每一根骨头，尤其是他的脊梁骨！

但就在白脸公子想要往夜明轩的脸皮踩去时。

脚下忽然产生了一股巨力，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剧烈的灵气波动就在夜明轩的周身突然爆发。

白脸公子以及几个家仆被这股突然暴动的灵气震飞数丈之远。

灵胎境初期的家仆还未落地，就已经没了气息。

而白脸公子较为幸运，只是重伤地瘫倒在地上，嘴中不断地咳出鲜血，其中混杂着内脏的碎块。

但惊奇的是，同样在夜明轩旁边不远处的老马，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反而“如沐春风”般，伤势都好转了些。

满脸血污的夜明轩缓缓地站起了身子，眼瞳中带有猩红色的疯狂。

缓慢地走向没有气力反抗的白脸公子，周身带着一阵阵灵气波动。

原本排斥天地灵气的范围，在这一刻，竟从三尺变作了三丈！

右脚踩在白脸公子的足腕上，以牙还牙般地踩过他的每一根骨头。

明明是凡人的身躯，却轻而易举地碾碎了白脸公子的骨头。

骨茬刺穿血肉，逆血却堵在了喉咙里，连痛呼都做不到。

“我说过，我要让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