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柔软的脸蛋腾的红了起来,经过前日她哪里还会不知道林砚这话里的意思。
可前日她是实在气急了才出此下策,当下两人都清醒着,她也不曾乱动,怎么林砚又要把持不住,像个色中之鬼一般。
可男子臂膀坚硬如铁,任她如何推距都推不开分毫,明明是衣裳都好好的穿在身上,偏偏林砚的体温隔着外袍传了过来,这下秦桑是真的有些担心,这样高热的体温是不正常的,方才她还觉得是林砚心绪起伏过大,这样高热怕是病了。
“是前日我做的不好,桑桑不喜欢吗?”林砚感受到了她的拒绝,黑黝黝的眼睛一转不转的看着她,无边的欲、望像是要将她吞没,一同带进滚烫的浪潮之中。
方才刚凉下了些的脸蛋因着林砚这一问温度又升了上去,秦桑想叫福喜,让他叫了太医来,也好看看林砚是不是发了热。
“喜喜欢的。”几个字被少女说的磕磕绊绊,早便听母亲说过,刚开了荤的男子需求很是强悍。
她想今日她是体会到了。
她想要去唤福喜的声音并未能如期发出来,滚烫的唇肉贴上她,秦桑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声,手上变得绵软无力,连推距他的动作也变得像欲拒还迎。
案几被推翻,茶盏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惊醒了将要被卷入漩涡的秦桑,被吻的有些发肿的唇瓣艰难的开合,想要说些什么,下一刻,林砚的动作将她拉进更深的漩涡,再也没有精力去想方才想说的话。
往日坐着看书见客的软榻被谷穗收拾的很是干净,一个多余的杂物也没,倒是方便了林砚。
春夜里,室外清寒,很是安静,福喜和谷穗同时听见了那一声案几落地的声音,互相对视一眼,默契的往远处走去。
室内男子像是要溺水的求救者,不断的在她口中索求氧气,汗水浸湿了鬓发,早间谷穗精心梳就的发髻上珠玉散落,汗湿的素白细指扶住榻侧的木制边脚。
秦桑禁不住的小声叫了起来,尽可能的将脑袋往软垫上埋,生怕墙的另一侧有人,林砚怕闷到他,分出神来将少女的脑袋移到一侧,搭配着与动作不相符的温柔嗓音:“别怕,福喜会将人带走,没人会听见。”
男人嗓音里带着低哑的喘息,传到秦桑耳中只觉得是催动这春夜的烈酒,安静的夜里五感被放大,像浪潮一般的感觉一波一波的不停,她再也控制不住,呜咽出声。
林砚要疯了,秦桑小猫一样的叫声给他的刺激无以复加,胸膛里的那颗心疯狂跳动,动作也渐渐控制不起来,只想沉溺在这片少女编织的欢,海中。
原来心意相通是这般感受,原来被爱着做这种事是这般的舒爽,他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被那个地方吸走。
风停雨歇,室内一片狼藉,摔碎的杯盏,在毛茸茸的毯子上歪倒的案几,还有乱七八糟的珠玉首饰。
秦桑昏昏沉沉,只觉得自己被翻来覆去吃了个透。
她的前十五年一直循规蹈矩,从不做闺阁女子不可做之事,从来都是最乖顺的那个,那一场落水改变了她,可兜兜转转身边之人依旧是他。
好像永远只要她一个回头,那人便会在那处,高巅白雪的脸上带着笑意等着她,永远如此,不知疲倦。
容不得她说什么就昏睡过去,体力实在有些透支,睡过去的前一刻她的脑中只有一个想法,这下晚膳吃的全都没了。
下午时候林砚便觉得有些染了风寒,怕是近日太过劳累的缘故,也没放在心上,此刻却是觉得神清气爽了,高热什么的都消失了。
男子眉目染了笑意,低下头,散落的发丝轻轻拂过少女脸颊,秦桑不适的皱了皱眉头,林砚看了半晌才舍得亲了亲。
真软,他想。
水早已烧好,当下福喜听着殿内没了动静才让谷穗去叫了两人,他哪里敢去,即便是个阉人,可按着新帝的占有欲,只怕是他还没看到未来皇后娘娘的裙角,就被发落到慎刑司了。
谷穗懵懵的往大殿走去,这水烧了好久,她都快睡着了,突然被叫醒还有些迷茫,只依照福喜的说法往那处走去,走到一半突然惊醒,这时辰,又烧了水,过了这么久,看来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夜里叫水,也只有那事了。
谷穗心下倒没有曾经在江南看着秦桑不与涂寻接近的感觉了,涂寻接近她家小姐之时,她只觉得气愤,一心一意的维护着小姐的清白,可当下人换成了当朝陛下,她倒没了那种想法。
许是曾经小姐也是喜欢陛下的吧,当日在府中她眼见着小姐是如何与林砚相处,又是如何怀揣着少女情思给陛下寄去的信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