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抓着她的手猛地一收紧,微凉的指节紧绷,显示其主人似乎都会暴起的状态。
‘有血腥味。’
‘还有生物或者应该说是人濒死之际散发紊乱的能量电波。’
‘有人刻意掩盖了声音’
两人都没有说话,但俱被隐藏在会场内的诡秘杀机裹挟其中,不敢轻易动弹。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来自不知名事例的巨大恶意混合着未知的恐怖浸润了整个会场,仿佛一柄未决之刃悬浮在每个人的心头上。
偌大的会场经历一开始的混乱到如今仿若一片死寂,暗下都不知浑水摸鱼地藏了多少势力浑,又不知明刀暗箭地交战了多少回。
虽然被黑暗困在包厢中忐忑不安的两人对外头的情况并不明晰,却依旧被这股降临于此间的阴翳波及,产生一种“人为刀狙我为鱼肉”的无力感。
大概又过了数星分,具体也不知道多少,感觉不长,但个中的时间又无比难熬。外边似乎又变了个形势进入了下一个阶段,逐渐有了声音。
忽然姜洄感到攥着她肩膀的手猛地往内侧一掼,推得她一整个酿呛后退。
“吱呀——”“轰——”
有光透进来,随之而来的是层叠的身影,和着看不清的模糊背景显得影影绰绰,颇为诡异。
“”
“等等,是我们,先把手从我的脖子上拿下来。唉,现在的小孩儿攻击力可真有够强的我说、我是那个、周参谋就是修文叫我来的。”
“小朋友们先别激动,我身上有自检测防xr装置,你们这会儿要贸然动手受伤的可就是你们了。”
“唉,怎么就不听呢,停停停——现在可以听我说了吧。”
“阿洄”
听到熟悉的声音,两人手上的动作才顿了顿,俱看向发声的方向。
这个声音是——周修文的。
“是我,我现在跟你们通讯,让我看看你们都没事吧,真是谢天谢地,我都怕是又来晚一步。”屏幕另一边的人似乎终于看清了这边情况,松了口气。
虽然因为受到信号限制,通讯器显现的影像有些模糊,然不论是声音身形还是说话的一些小习惯都能对上,很像,只——
“我\/姜洄欠了桓宪多少顿饭?”x2
对面那个影影绰绰的身影似乎没想到两人会异口同声问这样一句,还是在这样一个不合时宜甚至称得上危急万分的时刻询问,弄得现场颇为紧张的氛围好似都消散了几分。
屏幕中的人顿时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这个、你们问起来我是真不清楚啊”然后他又在两人下一步动作之际沉吟道:“不过如果非要个无功无过的答案的话一千一百七十顿,额算上今天准确来说应该是一千一百七十一顿。”
‘桓同学,再这样累积下去,你这早饭我怕得请到高等学院毕业服役都没法清账。你不能打个折么?’女孩戳了戳餐,颇有些忿忿不平道。
坐在她旁边的人右手臂顿了顿,随即装作没听见似地继续用他那堪比教科书标准的礼仪动作用餐。
对面三人,两个在偷笑,剩下那位当事人闻言却是眉眼不动,抬眸瞥了眼对面的女孩然后认真地想了想。
‘可以,就算你嗯,6x5顿。’
‘喂喂,我记得昨天咱们才算过,欠的应该是6x7吧,加上这几天的连七字大关都没冲破。而你说的这个数连零头都没折,这个折打了等于没打。’
‘啊哈哈哈哈,阿洄,你都没反应过来吗?6x5是我们从认识到今日的天数。笑死,你欠桓宪的早饭竟然都快赶上咱们认识的天数了,你到底从人家那捞了多少次资料啊?’某位少年笑得猖狂,他可难得有嘲笑两位稳重友人的机会。
‘不用担心,不会让你请超过这个天数的。’少年貌似很郑重地承诺道,虽然他这个承诺引得另三人的嘴角更加蠢蠢欲动。
‘所以到底是固定的天数还是累积的天数,对我很重要。’
‘噗哈哈哈,你们俩还真认真辩起来了,笑死。’
后来后来因为姜洄越欠越多,欠下的次数太多了,另外几人也就没再仔细统计过,真正知道具体数字的只有当事两人。当然某当事人自认为是不会有说出这个数字的一天。
而一千一百七十一则是他们真正相识到今日的天数,一分不差。
所以虽然对方没说对,但这暗号确实对上了——确定是真人。两人对视一眼,片瞬才松开对来人要害的钳制。
终于获得自由后,哈吉尔卡尔沃舒了口气,然后不着痕迹地抚了抚自己的喉咙。
作为受过军队正式训练的在役军士,被人、还是两个人同时制住可不好受。更何况卡住他死穴的还是两个未经训练的未完全觉醒者。明明只是俩未经训练的菜鸟,却有着极为可怖的爆发力和威慑力,叫他一时竟无法快速反应过来。
当然后来他是反应过来了,用些巧法子还是可以轻易挣脱的,甚至还能反制。但卡尔沃来此处的目的是为了应小少主的命令来接应他的两位小同学,所以还是要用比较“友好”的方式。
果不其然,两位大抵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困难和黑暗吓得不轻,遇到个目的不明的闯入者上来就直取要害。大抵是把他当成在外边搞事的那拨人,下手也是异常狠辣,随时做好要拼死相斗的准备。
幸好周修文还是很了解他的朋友们,分了个无界限的通讯器,在线给他的两位同学留言,及时止住他们进一步的矛盾。
在确定屏幕另一端的人的确是周修文无疑,两人显也是松了口气。他们还在担心事情该怎么收场呢,也担心这场血色混乱会波及到他们两只小虾米。幸好此次前来的还有他们的一位靠谱的同伴,都这种情况了也不忘来捞他们一把。
兴许是联想到上回观看机甲比赛那桩事故,周修文也是竭尽全力,以最快的速度派人接应了自家的朋友。
在确定了双方的身份后,一行人没有过多的废话,两人也默契地没有询问周修文的去向,只闷头跟着这位陌生的军官先生朝包厢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