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女人?
言羽有些像看疯子还是傻子的眼神看着站在院子的丁槐,又看了看他身边那个有些恬静的道姑,人确实超凡脱俗,但
丁槐不在意言羽的眼神,正正经经不是开玩笑的语气解释着:“她名药尹,老夫煨养的一个药人,其人精通一些药理,而她本身也是一个特殊的人,她的心头血辅佐用药更是有奇效,原本是老夫修行时的一个宝贝,此时老夫用不上了,就赠与小友。”
言羽听着丁槐这般惊天言论,若是常人肯定不能理解,大多数人也会把他当疯子一般看待,但她知道,或许他说的确实是真的,毕竟陈陌就用他自己的血替武灵儿治病过,但眼前之人与她们非亲非故,之前还动手过,现在却菩萨心肠,还说这说那听不懂的有缘,这让言羽怎能相信他的用意?
“陈陌受伤之中,若是言先生想让他快点醒来,不妨试一下。”丁槐继续说着还提醒道。“如今的陈陌没有了内力的支撑,可不会像以前那般快速恢复,说不定永远也醒不过来。”
言羽的脸上性情不定,要是在踌躇着,似乎是被丁槐的话给动摇了,就像久病不得好之人,看见了救命的稻草,已经不太在乎其真实性,死马当活马医一般的心态。
但之后丁槐的话,让言羽直接爆粗赶人。
“药尹呢,其实还有一个用处,若是陈陌小友要恢复转态,与其双修也不为一个不错的选择,秘法老夫已经授予药尹,要知道,汤桀馋她可不仅仅是馋她的身子,哪个帝王不想活得长久一些呢?”
“老夫其实也是盼着小友回到巅峰状态,不然老夫”
言羽踌的心思一扫而空,脸色阴沉的厉害。什么狗屁的双修之法,这是在戏弄她不成,而且言羽巴不得陈陌没有武功,做一个平常之人。
“滚!”言羽咬牙切齿般的从口中挤出一个字。
丁槐没有恼怒,反而是一件事了之后的轻松愉悦,笑道:“事了,老夫去也。”
说罢,丁槐转身朝庄园外走去。
有些手足无措的药尹看着脸色要吃人的言羽又看了看丁槐的背影,之前丁槐说的话她能听懂,内心有说不出的感受,似乎开心又恐惧。开心终于不用回到那个地方,远离了那个被称为君主的那个人,但似乎又落到了差不多的环境中,处境没有什么变化。
而且这里的主人也不接受丁槐的“好意”,药尹踌躇不定,跟随丁槐这么久了,虽然不喜欢,但却产生了一种依赖,就像家里的父亲在那怎么不好,没有生存能力的孩子还是会跟随着。
所以,药尹最后还是转身跟上丁槐的脚步。
“站住。”丁槐忽然停下脚步,冷声说道,丝毫没有了之前与言羽对话时的态度。“你与老夫没有任何瓜葛了,现在你是这里的人,他们要怎么处置你,是他们的事,别坏了老夫的大道。”
药尹第一次没有听丁槐的话,依旧跟随着他的脚步,这里的主人明显不要她,她就像一个被抛弃的孩子,只会跟随着熟悉的人,极其但可外面,被抛弃了,自生自灭,也好过换了一个囚笼受折磨。
丁槐明显没有随药尹的意,手中拂尘一挥,一股力道直接跟屁虫的药尹给打飞,力道之大,似乎一点也不怕把她弄出个好歹来。以前像宝贝一般给养着,大门都不给出,现在是像扔蔽履一般嫌弃着,似乎是怕沾染上那些泥沟一般。
“嘭”的一声,药尹狠狠的撞击在廊道的地理边缘之上,一口鲜血喷出,人就这么昏死过去。
言羽目送着行事诡异的丁槐离开,又看了看躺在草地上不省人事的药尹,转身朝着屋子里走去,只是没过一会儿,又走了出来,朝着小院外面走去,没过多久又一个走回来,脸色很不好的样子,随后她一人把那身材苗条不是很重的药尹给扶了起来,没有了下人,只好自己一个人来处理后事。
看着受伤的药尹,她终究是心软了。
秋日的阳光还是很热辣的,晒了一会儿的陈陌也感到有点燥热,而且身体还虚弱,随后便回到小亭子里坐下。
“你也坐吧。”陈陌示意一直像下人一般跟随他们的药尹也坐下。或许是跟着言羽久了,她把自己也当做一个下人了,而言羽从来没说过她是一个奴婢,至于她怎么接受了熬药的工作,又得是后面发生的事了。
“我站着就好。”药尹拘束着,虽然陈陌的语气很平缓,却听出了一种冷冽的感觉。
陈陌似乎是看出她的畏惧,开玩笑的说道:“我很可怕吗?”
药尹点了点头又急忙摇了摇头,现在的她,在夏凉庄园待了快半年时间,那天被丁槐击飞之后晕了过去,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一张床上,她知道是这里的女主人这么做的,后来她知道这个女主人叫言羽,而眼前就是男主人陈陌。
虽然言羽救了她,但后面很长一段时间里言羽都没有和她说过话,药尹看着言羽那阴沉的脸色也不敢上前与她说话,只是默默的在不远处看着言羽忙东忙西的,也没人饿着她。
她在这个院子里除了这里的主人还有几个妇人之外,很少见到其他人,还有一个就是偶尔出现在这里的另一个女子。
即使深处与同一屋檐下之下,也只有一个外人的她,融入不了这里,而她似乎有个无形的枷锁困着她,让她离不开这里,而她在这里感受到以前从未拥有却一种想拥有的安心感。她不用被那个看都支使着,用她的血来炼药,也不担心在见到那个肥硕身躯的帝王,用他那肉肉的大手在她身上上下其所。
她大概知道现在她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叫做唐国的地方,她对唐国不是怎么讲解,只是在一些书籍和小道童那里听过一些,只知道这里和也前生活的地方很远很远就够了。
改善被“孤立”的事还是从一件事说起,那时候药尹就看出言羽的身子不是很好,而她也不愿意要别人来帮她做一些事,自己操劳,终于有一天还是病倒了。
那天药尹看着言羽提着药汤倒在自己眼前,她没有犹豫的上前,那天家里的下人也吓坏了,她们不太懂这些东西,急忙去汇报,而这一来一回有着时间。药尹确实如丁槐说的,她确实会一些药理,虽然和大夫有些治疗差别,但确实能治病,在大夫赶来的时候,言羽已经稳定下来了。
也是从那天开始,言羽对她有所放下芥蒂,虽然之后她们还是很少话说,但也不让药尹像一个木头一般废着。
“还是坐着吧,不然我抬头跟你说话听费劲的。”陈陌说道。
“坐下。”言羽在一旁像是命令一般的说道。而要药尹听着也乖乖顺从下来了,她对这个女主人还是有一些好感的。跟在她身边,有一种说不出的亲近感。
“丁槐说的你不必在意,虽然我不知道他的意图是什么,但你没必要按照他说的来做。”陈陌已经从言羽那里知道药尹的来历,而言羽也没有真的拿她的心头血来做药引。“既然丁槐不要你了,你就是自由身了,而我们也确实不需要你来婢女。”
“当然了,你若是想留在这里,就留下吧,沈芊芊这孩子也不在多花一点饭钱。”陈陌用略显轻松的话说道,他看出了药尹的窘迫,似乎她有些害怕离开这里。
“你就放心吧,我不需要你的血治疗,也不需要那什么,来恢复我的实力。”陈陌说道,似乎他想到一些疑惑,想知道一下,于是乎就问道:“不过话说回来,丁槐是不是在借助你而修炼那奇特的功法?”
陈陌好奇,他听言羽说,认为药尹是道家中人,又是什么特殊体质,那么丁槐会道家的仙气和传统武夫的真气,那么就有点说得通了,想求证一下,纯粹是对武道的好奇。陈陌并不反感双修之法,在神霄阁一行的时候,从赵素浅那里知道双修最开始的时候并不是什么邪-淫之事,只是后来歹人恶了名声而已。
“陈陌!”言羽语气不善的斥喝着。
“没,没有,我与道我与那人没有做过什么双修之事,我在那个地方就只是被拿来做炼药的药引之中,他说,保持处子之身,才不破坏引子,所以那个皇帝才没有”药尹不知道为何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行了,行了,你不用解释这么多,我已经知道答案了。”陈陌打住药尹的话只是他还是不明白丁槐怎么会有两种力量,按照他的理解,同时修行似乎是做不到的,在刀屠寺的时候他曾请教过,之前没有流传下来的先例。
“你的过往,我们也不会打探多少,至于你是不是丁槐安排在我这个废人身边有何意图,我也不在意,或许你真的就只是他不用的”陈陌没有说完,专而说道。“你呢,在这里也不用像一个奴婢一样或者,你不是我们的奴婢,若是你想住在这里,也无妨,我们也不会赶你走,你于言羽有恩,你或许不在意,但确实存在的。”
“你什么时候想离开,也无妨,到时候知会我们一声就行,别悄无声息的走了,这样和你有点人情味。”
“我想留在这里。”药尹说道。
“恩。”陈陌点了点头。“随你便,但有一个小要求。”
陈陌看着药尹,握着言羽的手,说道:“她身子有些弱,我还没有完全恢复,这些时间帮我看着她一些。”
药尹看着陈陌的眼神,点了点头。